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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寶跟著任霧一學就學了十來年,把她的所有手藝都學了過去。在出師那晚,家裡特意擺了謝師宴。
任霧不住嘴的誇讚:「家寶是個聰明的孩子,不僅能把我教給他的菜式很好的還原出來,最重要的是會創新。現在我是沒什麼可以教給他了。」
向偉達反覆確定:「小霧,你真的把所有的廚藝都教給他了嗎?」
任霧點點頭,「那當然,我該教的都教了。」
向家寶驚喜地說:「爸,媽,我出師了!」
向偉達和丁悅華喜悅道:「我們知道了,好孩子,你真是爸媽的好兒子!」
任霧愣愣地看著面前激動的三人,口中苦澀:「家寶是你們的兒子?你們為什麼跟我說他是我堂弟?」
丁悅華和向偉達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任霧,你不是蠢成這樣吧?你覺得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啊?」
向偉達笑著搖頭:「我都說了,她們母女三人都是蠢的,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任霧站起來,一把抓住向偉達的襯衫領口,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原來,向偉達起初就是看中了任詩文的家財才和她結婚的,只是萬萬沒想到,他進了任家之後,多次開口想接過尋味樓的生意,但任均都拒絕了。向偉達想了許多方法,最後把目標放在兩個女兒身上——如果有一個女兒學到了任家的廚藝,到時他豈不是可以另起門戶,財源滾滾?
向偉達把目標放在了任霧身上,任雨長得太像她母親,任均對她多了幾分關注和寵愛,如果從她下手,肯定很快就被任均察覺到。任霧,也不知道她怎麼長的,不像爹不像媽,偏偏那五官像任均那老頭子。不過也好,任均沒意識到任霧長得像他,對她的關注寵愛也少了不少,更便於他下手。
向偉達和青梅竹馬的女友丁悅華便決定,騙得任霧的信任,讓她作為一個傳輸筒,先從任均和任詩文身上學得所有的廚藝,然後幫忙把他們一手建立的尋味樓固定客源打響名號,最後讓她把所有的廚藝傳授給自己的兒子。當然了,本來他們是想任霧把廚藝傳授給大兒子的,但萬萬沒想到大兒子不願意辭去自己的固定工作,害得他們年紀不小了還努力造人,所幸最後得了個小兒子。
任霧傻傻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熟悉的面龐,原來全是惡魔的化身。她在深夜裡無數次回想曾經一家五口一同生活的快樂模樣——母親在廚房裡裡做家人喜歡的飯菜,她和姐姐在陪外公玩耍,而父親則在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不時看看他們玩鬧。
她曾經怨恨過母親為什麼要以金錢來橫刀奪愛,為什麼要讓小小年齡的她背負那麼多,為什麼姐姐可以做她喜歡的事情,而她卻要一頭扎進滿是油煙的廚房裡。
她也曾無數次愧疚過,她變成了父親手裡的利器,奪走外公、母親和姐姐擁有的一切。
在這一刻,任霧的心緒如海浪般翻騰。原來這一切都是父親和丁悅華寫好的劇本,而她就是其中那個充當其首的棋子。
不等任霧說些什麼,一塊濕布捂住了她的鼻子嘴巴。等她再次醒來,她已經在一個偏僻安靜的療養院裡,在她的床頭處,黑色筆清楚地記錄著——「任霧,50歲,妄想症重度」。
任霧想方設法從這個療養院逃離,但是每一次都被抓回來,然後不斷給她餵食各種藥片,直到最後她頭腦混沌,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任霧在這個療養院裡度過了幾個春秋,便撒手離世。在最後一刻,她的腦袋突然清醒,想起許多人和事。
任霧不得不說,原身實在是太糊塗了些,被人牽著鼻子走,害人累己。當然,主導整件事的向偉達和幫兇丁悅華才是最重要報復物件。
任霧從床上坐起來,看看房內的佈置。她現在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