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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勒格的承天太后(即淑慎公主朱長樂)扶持下的海都汗為首的南犬戎政權。兩方交戰膠著,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只是宣敬帝已經下令命大胤羽林大軍連同寧王赫連軍開赴邊疆平叛,只等青州部隊集結到位,似乎已經坐擁半壁犬戎國的承天太后便即刻可以收服北戎叛軍,重新執掌一國大權。
如今大軍難下,朝臣們又為六軍統帥之人爭得不可開交,瑞王在朝堂之上自告奮勇,毛遂自薦欲要引兵打仗,然而這樣一個可以讓人抓到兵權的位置,趙王一派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拱手讓出。誰都知道,此刻對犬戎一役,不比往昔,犬戎內亂,如今又得到宣敬帝在犬戎為太后的淑慎公主鼎力支援,這場勝利幾乎是唾手可得。若是讓瑞王做了三軍統帥便是給他立下不世千秋偉績的機會,如此功勳卓著,又在軍中立下威嚴,便可將自己的心腹安插進羽林軍中,那麼趙王想要登基的可能就會變得微乎其微。只是擁護趙王一脈的,多為外戚新貴,青州世家並無善領兵打仗之人,因此為了掣肘瑞王,倒有不少人重新又將目光盯上了頻頻夜宿青樓的燕王朱昱身上。
他原先便是羽林軍首領,此次出征更是名正言順,兼之燕王荒唐不羈的名聲在外,倒也並不叫青州世家的那幫人提防,他們以為如此一來還能拉攏朱昱,把這樣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給了他,燕王朱昱投桃報李,自然在心中更會偏向自己的這個弟弟——趙王朱壽了。趙王一邊如意算盤打得是噼啪作響。五月初九,梁國公哥舒夏在朝會適時上表推薦燕王朱昱做為大胤主帥出征北戎。
大殿之上的宣敬帝端坐在皇位之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他緩緩從嘴中吐出一句話:“燕王三日前從馬上摔下來,如今正在燕王府裡養病,太醫們說沒有一兩個月是不能下床走路的,因此各位愛卿不必再考慮燕王了。”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然而他說的卻是實情。五月初六,燕王涉獵於北郊行轅,大宛名駒忽然發狂,燕王從馬上跌落,正巧摔斷了脛骨,經宮中太醫整治,不早不晚須要臥床休息三個月方能下地走路,這一場對北戎國的大戰他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及了。
我坐了軟轎去燕王府中看他。青衣小轎,從燕王府的後門進去,一直抬到內苑才停下,讓府裡的閹人領著直進了朱昱房中,一路之上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怕是朱昱早有安排,故意將人支開,因此連一向治家嚴峻的楊妃也不曾出現鬧事。
玲瓏醉 (2)
面前的紫檀木門緩緩的被推開,屋子裡靜到了極處,中間擺著的鎏金大鼎裡焚著瑞腦香,淡色的煙霧絲絲纏繞,蚰蜒著在屋裡蔓延。朱昱一身青灰色的便服長袍慵懶散漫地斜歪在玉榻上,手裡捧著一本《律曆志下》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聽見響動他微微抬了抬眼,並不見著臉上露出多大的神情,只是輕快地道了一聲:“你來了。”又低頭去看他手上的那捲書。
我撇撇嘴在他面前大大咧咧地坐下,無聊地盯著那微微有些發黃的扉頁發呆,良久,終於回過神來,拿指尖輕輕戳了戳他幫著夾板的右腿,挑著話頭問道:“你這是苦肉計還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朱昱抬起頭,眼角含著一縷玩弄的笑意:“你說呢?”
我側過頭想了想,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卻依舊是憊賴地朝他笑了笑:“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帝皇家之事向來都百轉千回,叫人捉摸不透的,你的心思我更加猜不透了。”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你倒是學精了,心中所想連一個字都不肯告訴我。”
我暗暗吃了一驚,臉上強誕著笑顏,嬌聲道:“燕王殿下是在和我玩笑嗎?”
朱昱盯著我,拋了書籍,冷冷道:“你看我是和你在玩笑嗎?”
被他這樣一激,反倒是心底生出幾分倔強來,我昂起頭顱,對著他的眼睛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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