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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昨晚難為她肯忍氣吞聲上臺表演,可是誰料,畢竟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那一場拍賣卻是被洛和文給拍下,後來到了雅閣裡,想來那姓洛的定是言語上諸多汙辱,舉止又輕薄。你也曉得珮絡的性子,哪裡是這樣好欺負的,到底是鬧了起來,把那個姓洛的,一頓狠打。幸虧寧三娘早就防下,門口站了人,聽見裡面響動立刻衝進去,才把他給救出來,不然今日抬出去必是一具死屍了。饒是這樣,那洛公子最近幾日也定是下不了床了。”
夜色傾城 (2)
我吃了一驚,洛和文的父親原是右部督,和珮絡之父在朝堂上一向政見不合。然洛和文卻身體羸弱,不堪練武,終究不能在軍前效力,只是蒙了族蔭,捐了一個五品龍禁尉的閒缺,整日在京城遊蕩。他為人懶散,不成什麼大氣。後來又不知為何得罪了珮絡,珮絡放出狠話,日後只要見到他一次便要暴打他一次,惹得眾人皆不敢再搭理他,怕被珮絡以為一夥。我們京城四秀同氣連枝,眾人就算不忌憚珮絡之父威武大將軍之名,也要掂量掂量二公主與三公主的身份。洛和文灰心失意之下只好與先時扣留在京中的秦王質子朱岱交好,及至宮門驚變,他一躍成為朱岱身邊的紅人,貴極一時。連他父親洛雷霆原本是要發配邊疆的,也不過改為軟禁府中待罪議處。只是沒想到,珮絡的第一位客人竟會是這位冤家宿敵。
我皺了眉,輕輕吹了吹茶水,杯中泛起一陣漣漪:“寧三娘不會就這樣輕易饒過珮絡的。”
子音神色默然:“當夜三娘什麼也沒說,只是叫散了。今天早上珮絡房裡喊起來才知道,原來寧三娘已經停了她這幾日的解藥。昨晚的解藥她是服了,因此還不覺得什麼,只是今早藥效上來,卻是厲害。你起的晚,大概沒有聽到。她在房裡撕心裂肺的慘叫,真是叫人聽得膽戰心驚,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才沒了聲音,我讓聞鶯去打聽才知道已經昏死了過去。這樣也罷,總比活受罪的要好。”她想起三娘毒藥發作起來的症狀,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
我心下震動,珮絡的脾氣遲早是要出事的,只是不知來的這樣快。我尚在那裡甜睡,總角之交卻已經遭了這樣的罪過。雖然割袍斷義,可是我和珮絡這十幾年的交情又哪裡是說斷就能斷的,我心中不忍,試探著問道:“能不能去向三娘求情?”
子音搖頭悽慘而笑:“三娘交待下來,有去求情的便和珮絡一般的下場。”
子墨抿住雙唇,眼中向來的淡泊之色中竟透出閃閃的咄咄寒光:“她這是做給我們看的,殺雞儆猴罷了。”
我和子音相視一瞧,終究只是漠然地垂下了頭。如今我們亦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夜色傾城 (3)
然而到底是子音先回過神來,她端起茶盞放在嘴邊卻和我一樣,並沒有入口,只是吹了吹才道:“不說這事了,昨夜出去接客總算讓我打聽到一些訊息,我們被關在這蟲二會,兩眼一抹黑,外邊的風聲一點都不知道。昨個兒請我是新上任的東營節度使,雖然不比你那位沈公子來得豪邁,但算起來還是我母妃一族的表親,隔了一層血緣,因此也不曾薄待我。只是怕了隔牆有耳因此也不敢多說什麼,飲了一會兒茶水便走了。不過好在終究讓我套出一些話來,聽他說如今外頭風頭正勁,他們幾個舊臣老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救我們,秦王把我們扔在這裡未必不是存了請君入甕的意思。好在他是青州舊部,這一次接著換防之名入京尋歡,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只是子章……。”子墨輕輕咳嗽了一聲,子音望了一眼門外,立時改口:“新皇登基之後,卻整日縱情聲色犬馬之中,不理朝政,內外大事都交給了……”她臉上浮現出憤恨之色,大概是想直言那個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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