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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憮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嘆道:“先生言重啦,我怎麼會不相信先生。好了,我們去問問三兒的意見吧。”周天鶴點頭同意。
二人並肩走出了水榭,過了石橋,步入大廳中,梁家幾個兄弟正在聊天。周天鶴和梁天對視一眼,又看看梁爻,緩緩開口道:“梁爻,我來問你。”
梁爻正談笑風生,忽聽周天鶴之聲,莊嚴肅穆,不似從前,玩笑之心也是趕忙收起,正sè道:“是,師傅。”
“你可願意與我一道離開,前往正中大陸歷練?”周天鶴盯著梁爻,說道。
梁爻張大了嘴巴,驚愕之情溢於言表。梁乾梁坤聞言都是一喜,畢竟能夠跟著師傅去修行,自己的弟弟一定可以有更大的成長空間。
然而,梁爻驚訝之後,低著頭,緩緩開口:“師父,對不起,我雖捨不得您,但更捨不得我的家族,我不能離開生我養我的地方。”
梁爻此言一出,梁家眾人心中一熱,不由得嘆息一聲。周天鶴也是明白,戀家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況梁爻只是個不到十五的小子,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當下也不言語。梁天看在心裡,緩步上前低頭說道:“三兒,你跟我來。”說完徑直走向後堂,梁爻猜測父親要責罵自己,默然無語,跟在身後。大廳眾人一時無語。
梁天穿過大廳,走過之後的長廊,又是穿過了廂房,在一角落裡的房間停了下來。這角落的房間並不是很大,屋簷低低,窗紙暗黃,其中燈火搖曳,有各種妖冶的光澤在閃動。梁爻跟在身後,正在打量房子,自忖以前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梁天拾級而上,只聽“吱”的一聲,門被推開。梁爻定睛看去,這才知道,那窗紙上泛起的光澤,是房間內的燃燒的香火導致的。顯然這房間正是某人的靈堂。
梁天進入房間,默默自旁邊拿起一把線香,自紅燭上燃起,對著堂前昏暗之處拜了拜,插好了香燭。緩緩對身後梁爻道:“你也給你母親上柱香吧。”
梁爻正觀察房間,只見堂上放有新鮮蔬果,顯然經常有人前來拜祭,蔬果之後擺放著一烏木靈牌,甚是昏暗,牌上之字看不清楚,正在沉思祭拜的是誰,忽的聽到父親之言,心中一愣,驚得無言。
“母親麼,我,我,我……”梁爻從小到大從未聽聞過母親的事情,此刻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從未和你說過,你也該不知道你母親。”梁天抬頭望著帷幕,緩緩嘆道,“十幾年前,就是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前往正中大陸買賣生意,因遇到商場上的一些問題,一時半會兒無法抽身回來,你母親擔心我,將你交給nǎi娘照料,僅帶了幾個僕人來正中大陸找我。只怪我當初太計較得失,不曾早些去迎接你母親。要是當初我早些趕過去,也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梁天面露後悔之sè。
“到底出了什麼事?母親,母親怎麼了?”梁爻急道。
“當時你母親左右等不到我出現,就帶著僕人在正中大陸的街市閒逛,不想,不想竟遇到了那等惡人。”梁天說到這裡,臉上露出悲憤之sè,手上用力攢勁,青筋暴起,憤怒異常。
梁爻早已屏住了呼吸,臉上也不覺冒出了汗,只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終要發生。
梁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恢復神sè後,繼續道:“你母親當時正在街上游逛,忽見前方有人群圍著,擠進去一看,只見一群人正在圍打一小孩兒,領頭之人還在不斷搜查小孩的衣物,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而那被打小孩也是倔強,獨自蜷縮在那裡動也不動,兀自捱打,四周的人也沒有上前施以援手。你母親看在眼裡,心中惱怒,又兼會些功夫,便出手想要教訓那群人,不想那帶頭之人招式奇異,功夫奇高,只一招便傷了你母親,當時僕人四下逃散,無人相助。那夥惡人想要再施暴力,突然從天而降另一夥人,很是厲害,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