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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夜忙道:“母后,這又關無憂什麼事,你對無憂成見太深了。”玉妃不悅道:“自她入宮起,你就七災八難的……算了,不提她了,反正這輩子不會見了,你也不許再見她。”歌夜無奈道:“母后……”玉妃打斷道:“你這一去,路途遙遠,還不知會怎樣。邊境苦寒,身邊又無人服侍,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越說越難過,竟低聲哭起來。歌夜笑道:“母后不必傷心,兒臣有萬軍守護,哪會有事?倒是母后身子一直不愈,兒臣不放心。”玉妃止住淚道:“母后日日有浣衣貼身侍候,你不必擔心。”歌夜點頭道:“不過還好,你一個兒子走了,另一個兒子就快回來了。”玉妃一怔,有些喜色道:“歡兒要回來了?”歌夜一笑道:“沒猜錯的話,快了。”玉妃心裡忽的又有些淒涼:“多年未見,也不知歡兒過的可好?我們一家為什麼總不能團圓呢?”歌夜道:“母后,你看你,總是太操心了,身子還沒好,還這樣日日傷神。”歌夜陪玉妃說了好一會兒話,扶她躺下後才離開。
青靄街雲霧迷濛,天地間也早已灰濛濛的一片,雨滴密密麻麻,似乎無一絲空隙,在寒風裡亂舞。溢香閣外,小河旁光禿禿的垂柳,在寒風大雨中更顯沮喪,只是無奈的隨著風雨搖擺,樹下的枯草,找不到樹葉的庇護,也瑟縮在角落,試圖躲避著寒冷。街上行人皆不見,唯有個清俊男子,不畏風雨,在雨中一動不動,久久佇立。他白衣如雪,手裡,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在雨霧迷濛中遠遠看去,只如一縷飄渺的霧氣。雨滴濺溼他的鞋襪,打溼他的衣角,他也只是靜靜的站著,如星雙眸,透過雨霧,遠遠望著緊掩門窗的溢香閣,目光似乎要穿過那門窗,尋到心裡牽念的那個身影。
身後,有人踏雨而來,只聽霍笙道:“王爺,你已經站了大半個時辰了,不能再站了,小心淋壞身子。”歌夜再看一眼溢香閣,轉身道:“回去吧。”霍笙道:“王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歌夜回頭只看著霍笙,霍笙低頭道:“老奴雖向來遵從娘娘吩咐,但老奴看王爺好不容易遇上合心意的人,老奴也希望王爺高興,何況,王妃人不錯。”歌夜不語,停了一下,便要踏雨而去。霍笙又道:“王爺此去,只怕許久不歸,為何不進去與王妃告別?”歌夜眼看著紛紛纏纏的雨幕,說道:“不必告訴她,勿叫她憂心。”說著提步去了,霍笙回頭看一眼雨霧中的溢香閣,深深嘆一聲,忙跟著歌夜去了。
雨繼續下著,打在窗臺上,濺起層層水花,灑落在正臨窗而立的無憂身上,竟將衣袍溼了大片,無憂卻仍只是呆呆站著。竹門被推開,楚閒提著火爐進來,屋內寒氣,頓時減了很多。無憂回身,笑道:“師父,你來了。”楚閒望一眼無憂微溼的衣袍道:“傻丫頭,快過來暖暖身子。”無憂依言過來,圍在火爐前,不知不覺,唇邊笑意滑走,又出起神來。楚閒看在眼裡,嘆道:“傻丫頭,青山依舊在,幾度如意郎啊,何必這樣念念不忘。”無憂道:“師父你又亂改詩詞了。”楚閒笑道:“師父是個粗人,學問可比不得你們母女。”無憂撅嘴笑道:“我們可沒師父這般有新意。”無憂將手伸在火爐旁,默默的烤了會兒火,說道:“師父,不知歌夜他們怎麼樣了,我想偷偷回王府裡看看。”楚閒無奈道:“丫頭,還記得你娘當年,執念一生,也常常偷偷躲在林府牆角嗎?你怎麼和你娘一樣,這樣死心眼?值嗎?”無憂搖頭道:“不,師父,歌夜和那個負心人不一樣。”
天還未亮,趁大家還睡眼惺忪,無憂裝扮成個小丫頭模樣,偷偷溜進清王府,直往寢殿裡去,想偷偷看看歌夜起來了沒有。王府裡異常的安靜,有種空蕩蕩的感覺,讓無憂覺得有些異樣:難道打掃的下人也都還沒起床嗎?剛轉入寢殿,卻與迎面而來的素秋撞在一起,四目相對,無憂忙擺手道:“就當沒看到我。”說著轉身躲著要走。素秋驚訝道:“王妃?你不是回鄉養病了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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