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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愛妻又是怎麼回事?
是誰,是誰就連人死了之後,都不給人留下個清白!
“娘……”他呢喃出聲,原以為看不到的,現在總算能夠看到一個人的陵墓,他該欣慰的,可內心的憤怒,只因那“愛妻”兩字,憤然燃燒。
“你……”
12
不等老嫗反應過來,杜子陵已經將劍駕到了老嫗的脖子上,劍柄搖曳著那塊獨山玉的玉飾,是胡風在他臨走前,刻意掛上去的。
“說,是誰讓你來打理這裡的?”
墳冢是用上好的漢白玉砌成的,墓碑前有專門燃香的香座,旁邊還有個專門用來燒紙的紙盆,這不是一個老嫗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且,能夠獨獨留下他孃親屍體的人,不會是後來到過這裡的人。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阿!”老嫗打從出生大概就沒遇上武林中人,被一柄劍架著脖子,她不得不害怕。
“誰讓你來打理這裡的,說!”杜子陵狠狠地重複了一遍。
“是魯員外,是魯員外阿,不關老婦人的事情,少俠饒命。”老嫗趕緊回答。
“魯員外?”會不會是魯弘。
“是啊,就是周口的魯弘魯員外,是他讓老婦人來打理這裡的,其他的,老婦人真得什麼都不知道了。”身體抖顫得如同篩糠,老嫗只差尿褲子了。
魯弘?果然是他。
“他現在成了員外?”如果沒記錯的話,魯弘原來也就是經營一家小飯館,因為孃親的關係,這人經常到他們家來,孃親還時不時贈與一些吃的穿的,給魯弘的妻兒。
他竟然利用自己家的財富,把他自己養成了個員外!
“是是是,魯員外人很不錯的,只讓我打理這裡,每年還給足了20兩銀子,幫我這個孤寡老人解決了不少困難。”
“放屁!”氣憤這老人淨說魯弘的好話,杜子陵罵道。
“……”老嫗低垂著頭,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杜子陵又問:“你一直都是開封人?”
“是啊是啊,少俠,可老婦人與這杜府上上下下那麼多口被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老嫗著急地澄清,剛才聽到杜子陵喊出的“娘”,她也約莫猜出了杜子陵的身份。
“我問你,當年的開封知府,現在何處?”一直住在這裡的人,肯定知道那些當官的人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他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子,無處可去,只好沿街乞討,能夠聽到開封的老百姓議論著他家一家慘死的事情,也難怪面前的老嫗,會說出這樣的話。
“方知府?他早就將官位越做越大,老婦人只知道,他離開了開封,就做了蘇州織造,其他,老婦人真得不知道了。”
“哼!蘇州織造,還真是肥缺。”
杜子陵忍不住低罵,想也知道,那個人是送足了多少銀子,捐出來的官位。
“你可聽說過一個叫畢清遠的人。”那時候聽到的名字,那個油腔滑調的人,口音並不是河南的,杜子陵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當時聽到府里人慌慌張張著喊著,什麼盜賊殺人。
如果,杜子陵沒有猜錯,那人必定是魯弘和方中允找來的江湖人士。
“這……老婦人真得不知道了。”
將手上的劍更靠近老嫗的脖子,嚇得老嫗渾身顫抖之餘,連忙叫道:“開封只有一個武館的總武師姓畢,老婦人不知道那是不是少俠要找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杜子陵收起手上的劍,又說了一句:“今天在這裡見到我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不然……”
“老婦人知道,老婦人知道了。”
在老嫗抬起頭來之前,杜子陵離開了曾經的家。
他先要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