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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月見是跟著玉盞找人一路找到這裡的,聽說這裡的水神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準備為民除害。但是這裡的水神平時都藏身在湖底不會露面,只有祭祀這天才會現身,他們也就要等到祭祀這天才能夠討伐水神。
本來今年已經舉行過祭祀,但祭品讓水神不滿意,連月暴雨河湖暴漲發了水患,於是今年不得不進行第二次祭祀。
三個人聽著都只覺得這麼仗義行俠的行為實在不怎麼像華老師的風格。
見月見是個挺好說話的姑娘,就請她幫忙去跟那個玉盞說情,讓他們也跟著去見識一下討伐水神。
本以為眼前這個玉盞也會跟華玉盞一樣不太容易通融,誰知道月見只去一說他就一臉無所謂的答應著,“隨便他們,反正是隻有你才能看見的東西,愛跟去就跟去。”
還沒等他們詫異長著華玉盞這種臉的人居然可以這麼好說話,玉盞隨即對月見露出的笑容卻讓人一個哆嗦——那笑容彷彿就在說:只要你高興,怎麼都好,怎麼都行。
——臥槽這個人絕逼不是華老師吧!?
……
在等著舉行祭祀的時候,徐艦跟月見搭茬,高學夫思考這一切經歷發生的原理,楊豐旭則想要去村子周圍看一看。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只是想去看一看。
他該慶幸這裡的村民都看不見他,這讓他在面對村子裡屍橫遍地的悽慘景象時雖然身臨其境,但到底也只覺得自己是個過客。
在這裡呆的久了,嗅覺似乎也漸漸對臭味變得麻木,他努力不去看路面被水泡的腫脹又被烈日暴曬的屍體,只想快去快回地大步往村子外面走去。
然而他剛只靠近村子邊緣,還沒有等走出村子就猛地停住腳,險些因為慣性而一腳踏進虛空——
前面的路沒有了。
不只是路,連村子和前方的風景也不見了,他像站在一個沙盒佈景的邊緣,身後是普通的村莊,面前卻只能用虛無來形容。
老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別再往前走了,那裡什麼也沒有。”
楊豐旭回過頭來透過細金絲鏡框的眼鏡看著老人,他有時候很喜歡這層薄薄的玻璃,並不只是在於它可以讓他看得更清楚。而是有些時候它讓自己覺得自己的目光與外界被這層薄薄的玻璃隔開,就像受到了遮掩和保護。
即便它並不能真的遮擋什麼,但這種安全感讓他能夠保持鎮定。
他靜靜看著老人,心裡還在對自己的發現和認知做著最後的整理串聯,組織語言。
老人倒也並不介意他的探索精神,繼續默默抽著菸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何必把事情探究得那麼清楚,有時候也該給人留點*。”
“老人家,既然來了這裡,怎麼還能半知半解的就這麼再離開?”楊豐旭也無奈地笑一下,也不想再藏著掖著,跟老人也沒這個必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您說過我們現在見到的這段過去是從別人的經歷裡借來的,您雖然重現了這段過去,但是這段經歷的主人本人沒有見到的景象,沒有去過的地方就不能被重現,是這樣嗎?因為這裡是您也沒有見過的一千年前的時代。”
老人點點頭,“是這樣。”
“那這段經歷的主人到底是誰?”
楊豐旭從剛剛就有些在意這個問題,但直到剛剛為止他都還沒有辦法很確定自己覺得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他明白了——他一直覺得不對勁的是老人為什麼自己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段過去。如果這是村裡某個千年老妖怪見到過的過去,那老人早就可以去看一看,不必等到現在和他們一起。
而現在他所看到的這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