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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濃
孤身一人坐在書房中的喬浪吹掉了照亮的蠟燭,只是在眼前四四方方的書桌上點燃了一支琉璃盞,清光弱弱,沒有辦法將這諾大的書房照的通亮,可是卻照到了她落寞的臉上。
三年征戰,她殺敵無數、揚名天下;當功成名就之時,她依然不忘誓言,寫奏摺、表決心,昭告天下,託付真心,把那個視她為糞土的男人當成心肝、看成寶貝一樣護在懷裡,真心與他相攜到老,白首不相離。
回憶往昔,西北戰場上的慘烈讓她到現在都夜夜夢魘,一個女人,就算是內心再強大,可是,看見像山一樣摞起來的死屍時,還是會害怕、會恐慌的。
她在十三歲前從未殺過一人,可是在戰場上,當她抽出長劍,殺死第一個人、第二個人的時候,作為她衝鋒陷陣最大的動力的人就是楚思悅;只要一想到他在京城裡等她,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她,就算是在冰天雪地裡喝冷水,在酷熱難當的夏日裡潛伏在蝗蟲肆虐的草叢中,她也甘心忍受。
三年來的堅持、三年來的信念,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在他的一句話間,比玻璃還要脆弱般的碎掉了;她也是人,也會知道痛;可他為什麼就不將心比心,對她好一點,哪怕是敷衍,也不要表現的如此明顯。
喬浪在心裡諷刺的嘲笑著自己,就像是楚思悅說的那樣,天下男兒這麼多,她又不愁自己嫁不出去,可為什麼她就偏偏纏上了他?難道,她真的是賤嗎?下賤到用自己的真心去碰觸他的薄涼,用自己的真情溫暖他的冰冷嗎?
喬浪伸出手,輕輕地按壓著自己的蹦蹦跳的太陽穴,眼瞳裡的受傷,在一瞬間擴散到四肢百骸,疼的她連血都快要回流了。
喬浪深知,他們這場婚姻絕對是強求來的;想到楚思悅當初在接到聖旨時的以死拒婚道,再到現在的三番四次的針鋒相對,楚思悅對她的態度,何止是不喜歡,簡直就是恨;現在人家把話挑明瞭說,難道她要途中放棄?繳械投降?
喬浪想到這一點,頓時狠狠地、猛猛的搖著頭;他不喜歡她,那她就要想盡辦法來讓他喜歡,半途而廢這種事兒不適合她喬浪做,窮追猛打才是她的一貫作風!
想明白這一點的喬浪頓時陰雨轉晴,拍著桌子站起來,眼神晶亮攥著拳頭。
既然開局是死路,那麼就兵行險招,自己為自己創造機會;既然久攻不下楚思悅這座城池,那就不硬碰硬,且戰且退、誘敵出戰才是上策;想到這裡,喬浪雙手一拍,大有一番要有所行動的模樣。
拳頭在空氣中捏的梆梆響。
這世上,她不相信什麼一切皆有天命的鬼話;既然天命沒有讓他們兩人有一段好姻緣,那她就逆天而行,先收拾了他矯情的小性子,再斬斷他的情絲,一把抓住小野貓的軟肋,讓他捨不得她、丟不開她、放不下她、慢慢的稀罕她。
這世上之事,只要她肯用心,沒有她捉不住的獵物,贏不了的敵人!
翌日
當楚思悅美美的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就感覺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一個重重的東子壓在他的身上,緊緊地罩著他的腰,控制著他的身體。
楚思悅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擰著眉心往身上瞅!
媽的!咋是喬浪這個混蛋?!
她不是說晚上不來騷擾他的嗎?什麼時候爬到床上來了?
楚思悅瞪著眼,看著這個出爾反爾的混球;瞧著她嘴角帶著笑的摟著他的腰,小小的腦袋枕在他的心口,修長的雙腿就跟蛋疼了一樣,緊緊地夾著他的雙腿;怪不得他覺得一早起來就這麼辛苦,感情是這混蛋將他當成抱枕,摟著他睡的舒服呀?!
楚思悅鳳眸微眯,艱難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喬浪的桎梏中抽出來,本想在這混蛋的臉上來一巴掌,但想到喬浪那一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