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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裡都是朋友,而非親人。事實上,史安才、史雲鵬兩家和保齡候府關係早在五服之外,若不是一起上學,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認識。
所以,在史仲竹的概念裡,史家還真算不上大族,看史書、地方誌的時候,大家族動輒就是幾千上萬人的規模。其實,史家在金陵有八房,在京城有六房,這是從第一代保齡候算起來的,如今生生不息,只是在京城的史家族人就超過了五百人。
史鼎這個族長的壓力也很大,史家除了他們兩家有爵位外,其他族人都做著小官,雖無一人三品以上,但合起來勢力也不小。
史仲竹把概念轉化過來,知道分家勢在必行,也預設了。
鄭氏忍不住抱著史仲竹哭出聲來,“竹哥兒小小年紀就要自立門戶,我的兒啊……苦啊……”
史鼎和史伯松連連勸慰,史伯松還不敢多說話,他身份所限,怎麼都有股當家人容不下弟弟的感覺,大家現在情緒都在勁頭上,說完衝動,容易傷人,因此,也不多說什麼。
史仲竹輕輕拍著鄭氏的背,安慰道:“娘,忠嘉伯府也在東市,離家不遠,我日後也要天天來看您的,難道分家了,您就不許我上門了?”
“胡說,娘恨不得你天天在家。”
史仲竹又說了許多好話,史鼎、史伯松更連連勸慰,鄭氏才把情緒穩定下來。
“三日後休沐,我打算趁這個日子,把家分了,你們看如何?”史鼎問。
史伯松、史仲竹無意見。
“家產松哥兒五成,竹哥兒二成,梅哥兒二成,蘭姐兒一成,如何?”
“我多了。”史伯松、史仲竹異口同聲到。
兄弟倆對視一眼,史伯鬆開口到:“二弟年輕,又獨自開府,花銷多,從我那裡多分一成去,不然,恐二弟過苦日子。”見史仲竹要說話,又快速補充道:“分的都是公中錢物,爹孃和我住在一起,難不成還能苦了我?”
“大哥!”史仲竹不贊成到,表情嚴肅的說到:“爹,您既然這麼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也不是和家裡人客套的人,咱們擺擺事實。聖人賜的伯爵府,我去看過,一應俱全,稍有需要改動的,花費不大。許多東西的是按制擺設,分給我許多財物也無用。”
“再說,我自己還是有點兒私房錢的。爹記得我考上秀才時您送的莊子嗎?這些年,我早就把南邊那一塊和莊子挨著的小山還有成片的地都買下來了。遊學時,結識了馬商蓋寬,在他的生意裡參了股。您在福建任職的時候,我還派延年去過,您記得嗎?當時,就是讓他去經營海貨生意的。甚至,我還和廣元縣吉家、保寧府的保和堂都有藥材生意,所以,銀錢上,我是不缺的。”
“最後,我為什麼要說自己多了?我新開府,帶走的僕從不多,我一小家,用量也省。大哥不一樣,大哥要奉養您二老,日後又要擔任族長,族中事務也是一筆大開銷。保齡候府傳承幾代,世僕眾多,就是光下人的開支也是一筆大數目。大哥要維持保齡候府的榮光,比我難了許多,所以,爹,娘,多留一成給大哥吧。”
史伯松張了張口,吶吶道:“竹哥兒嘴皮子利索,我辯不過他,可要我多拿一成,我也是不幹的,事實就擺在那裡,又不是說說就能變的,不行,不行。”
史鼎滿意的捋了捋短鬚,高興到:“推財相與!好!多少人家,為了定點兒家財鬧得烏煙瘴氣,不愧是我史家兒郎,好男不吃分家飯,你們如此能為,日後多少家業掙不來!”
“都別推脫了,竹哥兒剛才一大篇話,只有一句最合我心,我這麼分,自然有我的道理。松哥兒,你弟弟的本事你還不清楚,他受不了苦;竹哥兒,你也不要擔心,你爹雖然老了,也還能在朝堂上立個二十年,你娘自有嫁妝,苦了誰也苦不了我們。創業難,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