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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伯松和史仲竹對視一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有天使來宣旨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懷著忐忑的心情,史仲竹在前廳見到了小陳公公。
“史舍人,聖人讓你今天當值呢。”小陳公公客氣到。
“今天?”
“是呢,魏好古大人為救聖駕,英勇負傷,請史舍人帶班呢。”小陳公公解釋到。
不過休息了一天,局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看來魏好古以後要青雲直上了,只是史鼐派人來說的時候,怎麼沒說魏好古救駕的事情。史仲竹拱手到:“為聖人效命,理所應當。”史仲竹去換下了三品爵位的朝服,穿上他七品舍人的青色制服,當值去了。史仲竹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他官職低微,衣服眼色不顯眼,若是一品大員,如今穿一身大紅去膈應剛死了兒子的聖人,想想都悲催。
史仲竹穿著低調的青衣,隨小陳公公來了養心殿。如今養心殿氣壓很低,即便聖人去上朝未回,殿內也不像往日那般活潑,似乎連空氣都凝結起來了。
今日,史仲竹和荊遠一起值班,兩個人都年輕沒有經驗,見聖人氣沖沖的回來,就是大膽如史仲竹也小心翼翼的,怕被聖人遷怒。
“啪~啪~啪~”聖人把龍案上的奏摺擺設全摔了:“氣死朕了,好一個魏巖,好一個世家!”
聽到魏巖的名字,史仲竹心都揪起來了,自家姑父又敢什麼了,把聖人氣成這樣?
“滾!滾!都滾下去。”生日呢怒吼。
史仲竹、荊遠和高公公帶著一干宮女內侍退出養心殿。荊遠走在前面,史仲竹墜在後面,小聲問高偉:“高公公,怎麼回事兒?”
高偉知道他問的是魏巖,想這些事兒又不是什麼機密,告訴他也無妨,就小聲說到:“魏御史今日早朝上本,言,三皇子、七皇子罪無可恕,太子情有可原,天家嫡庶不分,才有今日禍起蕭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出了這樣的叛亂,都是聖人寵愛庶子的緣故,還透著些世家傳承千年的驕傲。”
史仲竹在心裡直呼作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一個打工的,和老闆較什麼勁,世家現在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可不是當年“王與馬,同天下”了,世家可護不住你!
“那聖人如何處置?”
“聖人先把魏巖大人收監,正式處置還沒有出來。”高偉到。
謝過高偉公公,史仲竹回到值班的偏殿,現在偏殿擠滿了等待召見的官員,荊遠走過來問:“魏巖大人惹得聖人龍顏大怒,你可要去求情?”
“聖人還未正式處置,我也不好多說。”
“魏大人可是你的姑父啊,聽說你還與魏家姑娘定了親,那魏大人還是你的岳父啊。”
史仲竹聽著這話音兒不對啊,面無表情的看了荊遠一眼,尋思,什麼時候得罪荊遠了?不動聲色的回應到:“聖人獨斷乾坤,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荊兄是要讓我猜度聖心嗎?”史仲竹連鵬程的字都不喊了,直接喊他荊兄,警告荊遠。
荊遠又不是傻子,微笑到:“耀昀,你誤會了,我是擔心一衝動行事,給你提個醒兒。”
“那多謝鵬程了。”
聖人脾氣大,史仲竹在養心殿熬了一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了。魏史氏帶著魏貞娘過府求助。史伯松現在京中,代表著保齡候府,如今局勢混亂,不敢輕易答應什麼。史仲竹回去的時候,魏史氏正在廳中抹淚。
“姑姑,您來了。”史仲竹招呼到。
“不敢當你一聲姑姑,如今保齡候府哪兒還有我立足的地方,老爺身陷囹圄,我孃家卻袖手旁觀,竹哥兒,貞娘可是你的未婚妻啊。”魏史氏哭訴到。
“姑姑,我知道,我也沒忘,您也知道現在局勢緊張,哥哥身負保齡候府重任,自然不敢答應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