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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關注我許久了!”史仲竹打趣到。
“呸,誰關注你了。”吉牡丹笑罵。
“我在京城有個莊子,專門種植牡丹,那裡的花兒啊,才是國色天香呢!”史仲竹細細講他莊子裡的牡丹,“平常的有洛陽紅、葛巾紫一類,珍貴的有冠世墨玉、春水綠波之流。你不是說這株姚黃看上去有些像綠色的嗎?真正綠色的牡丹,我莊子裡有綠香球、春水綠波、豆綠、綠玉等等,既清新淡雅,又高貴雍容,每年花兒開,家裡都要辦牡丹宴,京裡可沒有誰家牡丹比得過我種的。當今皇后娘娘都帶著安寧公主來過我家的牡丹宴。”
“皇后啊?”吉牡丹好奇。
史仲竹講了一大堆牡丹花兒,吉牡丹關注的卻是皇后,史仲竹也沒有在意,給她解釋到,“是啊,皇后娘娘,尊姓劉,是聖人的第三位皇后,娘娘膝下沒有皇子,只有一位安寧公主,安寧公主是皇室唯一的嫡出公主,地位尊崇。”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定是高貴雍容如同牡丹一樣。”吉牡丹感嘆到。“牡丹這樣的花王,才配得上這樣的貴人,我又怎敢以牡丹自比。”
“花兒就是花兒,只有花襯人都,沒有人配不上花兒的,牡丹雅俗共賞,天下女子閨名牡丹的不計其數,難不成除了皇室還就沒有人配得上牡丹了?”史仲竹可聽不得這樣的論調。
看史仲竹說著說著像是生氣了,吉牡丹也不糾纏這個話題。轉移話題問,“你這幾天在忙什麼,都沒見你過來。”
“哦,我前不久認識了一位學子名叫羅明,在廣元縣學求學,為人正直良善,聽說他家住在廣元東面的富林鎮下薛家集,就隨他去了薛家集做客。到了地方才發現,薛家集貧苦的很,許多人家都是茅草泥牆,村裡也沒有學堂,這麼多年,薛家集就只出了我認識的羅明一位秀才,讓人看了心中不忍。我和里長、羅明商議,準備捐些善款給薛家集的孩子讀書。”
“竹哥兒心地好。”吉牡丹贊到。
“唉,心地好,也幫不了所有人啊。我身上銀錢不多,和新來的縣令大人商議,縣衙也沒有經費,他也只能私人捐點,我又聯絡了城中富戶,總共酬到了紋銀五百兩。這筆銀錢,給薛家集修了學堂,請了一位老秀才做館,剩下的銀子只能支援,每家每戶一個孩子上學。”
“能上學就是好事。孩子上學又不要錢,怎麼說不能全都去呢?”吉牡丹問。
“牡丹,你不知道,窮人家裡必須勞力本就少,人口多的人家還好,人口少的人家,若是適齡的男孩子都去上學了,那家裡的農活兒誰來幹?再說了,上學不用交束脩,筆墨也有免費的,但吃飯總要錢吧,所以每家每戶只能有一個孩子上學。還有就是,我酬的銀子也不夠,只夠一家一人。”
“是這樣啊,那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我聽你口氣不大對。”
“是遇到了難題。薛家集有一戶人家,寡母拉扯兩個男孩兒,日子清貧,只靠家裡幾分薄田過活,哥哥十歲,左腳略有不便,弟弟八歲,身體健全,一家只能有一個孩子上學,我和幾位師傅正在爭論該讓誰去呢?”史仲竹用手捏了捏眉心,把事情告訴了吉牡丹,也許女性的思維不同,會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還用爭論什麼,當然是讓弟弟去讀了。”吉牡丹睜大眼睛問,“是哪位師傅說要讓哥哥去的,他怎麼想的,這麼明顯理所當然該讓弟弟去。”
史仲竹不可思議的看著吉牡丹,不知道她是怎樣“理所當然”得出的結論,沉聲到,“是我,我認為該讓哥哥去。”
“啊,我不是……我是說……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吉牡丹支支吾吾的解釋到,她剛才語氣明顯輕蔑嘲笑。
“牡丹,我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認為應該讓弟弟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