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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飛驚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道:“那現在怎麼辦?”
上官衡道:“先不用在這裡說了,你和我們回洛南教育署再安排。”
燕于飛嗯了一聲,立刻跟了他們出門,她精神恍惚,幾次過門檻時都差點被絆住,幸虧上官衡在旁扶持住,直到坐上了車喝了些水燕于飛才定了定神,低聲問道:“我父親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罷?”
趙天書坐在汽車前面,回過頭來安慰道:“應當不會,先生身上沒有攜帶什麼貴重物品,也不是官員,想來匪軍應該沒有什麼企圖,就算是索要贖金,也會先保障先生的安全。”
上官衡坐在燕于飛身邊,也一樣安慰道:“洛南一帶山區慣有小股匪軍,雖然都打著保皇的旗號,卻早就只是做些劫財的事情,或者他們誤以為燕先生是什麼人物,等到弄清楚緣由,也許就會放人,何況蘇未縣也在派人搜尋,應該片刻就有訊息。你不要著急。”
燕于飛應了一聲,卻突然鼻子發酸,她眼眶一紅輕聲道:“可是父親脾氣素來耿直倔犟,如果和他們一言不合……”說著扭過頭去,那眼淚卻直落下來,她忙伸手擦拭。
上官衡遞過手帕給她,道:“你先不要胡思亂想,事情不會這樣糟糕,我也已經囑咐了人下去帶隊搜查,這裡一帶少有命案發生,先生這樣的人,必然福大命大的。”
燕于飛聽他這樣說,知道他吩咐下去的事情辦得必然快捷,心裡也鎮定不少,當下接了手帕按了按眼睛道:“我實在是擔心父親……”說著語聲又哽咽起來。
上官衡點了點頭,知道她心中難受,也不再說話,趙天書亦沉默了一路。三人一回到教育署就有人來稟告,說燕清人確實是被匪軍在半路劫走,只是蘇未縣一帶山勢複雜,暫時搜尋不到,也已經派了線人前去聯絡,一時半會還沒有結果。
燕于飛的心吊得高高的,只要樓梯上一有腳步聲就自沙發上站起來,可是每次來人都只是回稟說尚沒有確切訊息。燕于飛知道趙天書十分自責,也知道他是一樣的焦急,因此不好多說什麼,可是時不時的,那眼淚就忍不住要流出來。上官衡回絕了晚上的宴請也陪同在旁,燕于飛感激之餘亦想不出能說什麼。
餓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燕于飛也沒有胃口吃飯,被左右勸說許多次才勉強吃了一小碗飯,也是食不知味。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濃黑,她的心情便如那日頭一樣直墜下去,來回稟的人稀少許多,趙天書出門尋人託話,房間裡只剩下燕于飛及上官衡。兩人都不說話,房裡的氣氛格外的沉悶,只有桌上那小小的座鐘滴答滴答不停走的聲音。夜色越濃,誰也想不起去開燈,視窗外斜斜射入昏暗的路燈餘光,也照不亮慢慢吞噬光線的黑暗,燕于飛獨自坐在沙發上盯著地板發怔。桌上的座鐘卡塔一聲時針合到零位,小樓外傳來鐺鐺的擺鐘到點聲,一連敲了七下,燕于飛仿若被驚醒,茫然抬起頭道:“幾點了?”
上官衡坐在她對面,此刻見她眼睛略微的紅腫,嘴唇被牙咬得也是發紅,只臉色慘白神情迷茫,比之以前那種堅強自若卻格外得惹人愛憐,不由輕嘆一口氣坐到她身邊,輕輕把她擁在懷中。燕于飛掙扎一下便不再動,她心中本來極其害怕,眼見入夜腦中更不由胡思亂想,卻一直強做鎮定堅強,此刻上官衡擁住她,她只覺得那濃重的悲哀懼怕一下席捲過心防,不由靠在他肩頭抽泣起來。上官衡也不曾面臨這樣的局面,停了會只會說:“你不要哭。”
燕于飛哭泣片刻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拿出手帕抹乾淨眼淚坐了開。上官衡亦不說話,肩上被她哭得溼透的地方絲絲的透過一點涼意,他心中也只覺得無比的恍惚。燕于飛鎮定一會,輕聲道:“上官先生,明天我想去蘇未縣。”
上官衡看了她好一會,見她神情又復堅定,卻搖一搖頭,道:“你去蘇未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