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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餘光都吝嗇給他。
明明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聽在旁人耳中,也沒有任何不同,但閆閏江就不一樣了,對方那句“死的不過就你一個人”,對他含義可就太多了……
閆閏江因他這話頓時一愣,眼中猝爾迸出滲人的亮光,頓時整個人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像是一頭受傷的豹子,整個夜空都傳出他沙啞的嘶吼。
“憑什麼!我要自首,我全招了!老子不好過,憑什麼你們這幫孫子還好好在外面待著吃香的喝辣的!都給我去死——!!!”
場面一時間完全失控,眼見就要摁不住他,隨後趕來的武子龍一個手刀立即砍在閆閏江的後頸上,青年猛地往上一彈,迅速癱軟下去。
自始至終,梁旭博一直維持著無動於衷,也就是這個時候,才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張勇朝囑咐了幾句,重新拉開自己的車門,示意桓妧上車:“走吧,我送你回去。”
王德興批給桓妧的宿舍在縣委院,距離常委員院不到二十米,車子停下後,梁旭博二話不說幫她把行李提上去,而後一言不發地匆匆離開,像是有什麼急事。
沒一會兒門外便傳出車子發動的聲音,桓妧目送他離開後,才關了門,一屁股坐在床上,舒了口大氣。而她不知道的是,梁旭博的車子並沒有出縣委院,而是找了個角落停穩,若從半空中看過去,稀稀拉拉的縣內道路監控中,這個地方,正好是個死角。
路旁並不密集的燈光漸次消沉,直到整座縣城完全被黑暗籠罩,連同男人分明的稜角一起,再看不到任何東西。
梁旭博在車內悄無聲息地坐了一夜。
直到凌晨天快要亮的時候,武子龍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說對了。”
梁旭博嘴角緩緩浮出一絲微笑,立即結束通話電話,車子嗖的從死角衝了出去,直奔常委院。
七點多一點的時候,桓妧的房門被人敲醒,她朦著一雙眼打著哈欠去開門,出乎意料的,門口站了一男一女兩名穿制服的警察,見她出來,那女警率先出聲問道:“你是桓妧?”
桓妧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莫不是為了昨晚遇襲的事?
見她承認,兩名警察立即敬了個禮,不顧桓妧同意,直接推開她的門走了進來:“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這來頭讓桓妧眉心不由一皺,睡意瞬間跑沒了。
“昨天晚上十一點二十分左右,你在哪裡?”那女警一邊問著一邊不動聲色觀察桓妧的屋子,視線落在床邊的單人枕頭上,眼瞼輕輕動了動。
而另一個男警察則拿出了本子,開始記錄。
桓妧直覺是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但並未表現任何異樣,只平靜答道:“在睡覺,我快十點回的縣委,十點半上床,然後就睡著了。”
兩名警察迅速交換了一個視線,緊跟著立即問道:“那梁旭博是幾點回去的?還是說你們一直在一起。”
桓妧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直接將她暗示意味頗濃的問話堵回去:“一直在一起?你是說他現在隱身了?”
女警面上一紅,立即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妥,忙補充道:“我是想說,你知不知道梁旭博這個時間在哪兒?”
心下轉了一圈,桓妧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兩名警察立即合上本子,稍後便再沒有問話,只在屋內轉了一圈,便告辭離開。
桓妧送兩人出門,就要關上門時,忽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能不能問問,出了什麼事?”
女警看了同伴一眼,見對方頷首,才跟著點了點頭,道:“昨晚十一點二十分到三十分之間,閆閏江被殺,死在縣公安局的看守所。”
說完,便直接坐上警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