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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首先,我還有一些情況要問。”
我不像慕容芷那樣對墜星洞府念念不忘,這遭反而是她仍在迷惘愣神,而我的心境已經如同古井無波了。
怪不得儒門的聖賢會說“無yù則剛”。
“嗯?向客人介紹自己的宅邸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小朋友,你要問什麼呢?凡是可以對你們說的,我不會有半分保留和誑語。”
任平cháo微笑。
“你是中土人嗎?你的語言、衣食和其他好尚看上和我們十分接近。”
“求道前是,得道後我和塵世無關,也對塵世上的事情不關心。華夏、蠻夷、人族、妖族……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
“你認識王啟年嗎?三年前走到這裡來的一個金丹武者,他是如何從這裡活著走出去的?我們和他是一鎮之人,都受過他傳藝之恩。”
——要是知道王啟年如何從這個人的手下逃生,或許我也能辦到?
“王啟年?啊,五百年能走到這裡來的人可不多,唯一活著回去的人,我怎麼會忘記?他也是個無趣的人,不過倒十分懂得禮貌。他在我朱門前居然對空發誓是為了殺食塵蟲偶然探得洞府,如果這是有主的地方他不取分毫,無主的地方則會取之有道。我想他大概不是修真者,連我在山谷的子陣都不識得,於是放他走了。說起來,他始終沒有見過我一面——他現在還活著嗎?”
——他不知道王啟年已經死掉?那麼說來,眼前的任平cháo並不知道洞府外面發生的事情,和土著交涉的只有食塵蟲。
“死了。被你的食塵蟲灌頂的武者殺死了。”
“哦,人皆有死,果然又是不出例外的結果。——剛才你說食塵蟲給外面的土著灌頂?”
任平cháo語氣稍有波動,旋即又回覆平常,
“也罷,外面的事情我全權委託那條看門狗,它有隨機處置的權力,無非是流出點末端的練體之法。我不出這間內室,內室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外殿的十一個修真者都是你殺的吧?他們就是因為探寶而被你殺死的?”
“不自量力,明知這是有主的私產而擅自闖入,因為無知和無能被地主殺掉,有什麼怨恨可言呢?——外殿中食塵蟲殺掉了五六個,那條看門狗也是能派上點用場的。我殺的不止那些,留下骨頭的都是練到了無漏金身,普通的金身都被天火煉化了。”
任平cháo拍了下手,朱門上的一半天火化成一條大蟒般的火龍游了下來,龍的尾巴把我們兩人圈了起來,龍頭湊到對過任平cháo的身畔,他賞了火龍一杯酒。那天火幻成的龍如同活物一般一吸而盡,然後優雅冷漠的金sè雙眸凝視著我們。
我暗暗咋舌,我還在設想把雷咒塑造成五步殺人蛇那樣的活物,眼前這個人一個拍手就輕描淡寫地把天火塑造成了一條有靈xìng的龍!
和他的法術水平比,我還是呀呀學語的週歲嬰兒。
任平cháo又一個拍手,圍著我們的龍尾變成了火圈,天火中我們的臉在晃動、扭曲、搖曳。
“這座小殿就是一口爐鼎,火龍是煉化的火。”
他又一拍手,火圈的數百條火苗像手一般向上竄起來,擁抱、合攏,把我們兩人完全罩在一個火罩裡。
“那些修真者就是這樣化掉的。”
任平cháo淡漠地說了一句。
我幾乎以為這是我人生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火罩忽然消失。我汗如雨下,每滴水都有溫泉般燙。這是我用內功把體內鍋爐般沸騰滾著的熱給悉數散去。
“哈哈哈,剛才給小朋友你們開了個玩笑。”
任平cháo道,
“覺得好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