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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哪個不知道池木修現在手裡的東西,被幾家人盯住,多少人想拿池木修開刀分羹,他的蒸蒸日上惹得多少人眼紅,他敢讓池木修找陸三?
“你安的什麼心?”李堂上前揪住笑臉人的衣領。
樊遺愛不動,近距離看著李堂,抬手捏著李堂下巴,左右端詳,“嘖嘖嘖,很多年沒看到我兄弟這樣著急了。”
丟開噁心的人,李堂掏出電話,準備打給謝煜。
“你還是省省心吧?不要把陸家的人想得那麼簡單,沒人會動她。”樊遺愛在電話被接通前,說了出來。
李堂掛上電話,“你明知道上面有人在惦記池木修那點產業,堵他的路,這個時候你拉陸三進來?”
如果說這兄弟倆有什麼深仇大恨,那還真沒有,就是彼此不能直視自己的身份,看到彼此尷尬的存活,像看到另一個自己。
在外面,他們表面光鮮,背後遭受多少冷眼,那感覺,是沒幾個人能體會到的。
他們倆都恨他們的父親,是他造就了這樣的他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李正沒出生以前,李堂過了幾年幸福生活,那個時候他很有同情心,對樊遺愛很好,可樊遺愛不能直視自己的身份,大人們在場的時候,他是乖寶寶,大人們不在的時候,他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李堂身上。
長大了一些,李堂的什麼任何東西他都要搶,搶到手又不珍惜。他過去的樂趣,就是看李堂失去心愛的東西。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不是李堂的錯,卻只對他惡毒,因為小小的他,只能欺負他。
直到李正的出生,讓原本幸福的李堂瞬間墜入谷底,他開始能體會到一些樊遺愛這些年為什麼會那樣對他了,他一忍再忍,從不與他正面起衝突,甚至從這個所謂的家裡搬了出去,眼不見為淨。
“啊……你不要跟著我,你走,你走!”
孩子的喊聲越拉越近,李堂鄒了眉,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樣不可理喻竟然還可以忍受?!
隨心在後面追著,大喘著氣,“正正……正正,你等等,等等媽媽!”
“大哥!我不要跟我媽玩兒!”李正跑進來,往樊遺愛懷裡鑽,大聲吼。
樊遺愛瞧著狼狽跑進來的隨心,“一個孩子你都教育不好,你有什麼用?”
李堂的拳頭,緊了又緊。
這個女人,他該恨的呀!
她是那個,曾經除了母親,對他最好的小姨啊!母親的親妹妹。
大步走過去,從樊遺愛懷裡拽出來李正,李堂冷著臉,“你想玩兒什麼?”
平時,李正和樊遺愛接觸的多,這個二哥他不常見,感覺好可怕,挪動著腳步,躲到了旁邊隨心的身後,也不敢再往樊遺愛眼前湊,因為他看到,大哥看著二哥在笑,他們倆,是一夥的?大哥讓二哥欺負他?
眼裡淚水充斥,李正放聲大哭起來,隨心蹲下來去給他擦眼淚,小聲說著,“不要哭了,男子漢怎麼能掉眼淚啊。”
樊遺愛冷颼颼說了句,“你再哭,你二哥可是要打人的。”
哭聲停住,李正抹著眼淚,抱著隨心,頭埋在她懷裡,“媽媽,走,走。”
他不要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二哥回來以後,大哥都不愛他了。
猛地想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樊遺愛臉色冷清,不自覺說了聲,‘小孩子就是麻煩’。
他脫口而出的話傳到李正耳朵裡,李正心裡更委屈,抱緊隨心,這會兒倒是知道隨心是他媽了,“媽媽,走,我們走。”說話很低,他都不敢大聲。
隨心抱歉看了眼李堂,眼裡也含著淚,艱難的抱著李正走了出去。
原來那個在她身後喊她‘小姨’的孩子,再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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