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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林,別這樣抱著孩子,他會不舒服的!”kevin博士上前拍了拍狄沙林的肩,他抿抿唇要從病床上起來,誰知道小傢伙的手卻一直在抓著他的衣襟,如何都不放開。 狄沙林便一直坐在床頭抱著,護工們又給孩子身後弄個了軟墊,“寶貝肺部有少量積血,這樣有利於瘀血排出,沙林你小心點,不要擠到孩子!” 狄沙林點點頭,一諾本來還不知道情況,這一聽念辰肺部積血,當即昏了過去。 易州顧家接到電話時還正是早晨,見是楊曉曼打來的,顧家兩老慌忙都湊在電話前面,想聽聽一諾的近況。 電話那頭,楊曉曼的聲音格外清晰,“顧伯伯,蔣阿姨,我們見到北辰了,他還沒死,他活著!” 顧巖手中的電話一個不穩,哐噹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踉蹌著倒進沙發裡,蔣英沒湊太近,沒聽清楚楊曉曼說些什麼,見他這反應忙上前扶住他,“老顧,你這是怎麼了老顧?” 顧巖靠在沙發上長舒了口氣,“蔣英,我們的兒子找著了,他沒死沒死,還活著!” 數十年來馳騁政界的顧巖此刻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往日裡的沉穩一掃而光,只剩下心中滿滿的痛,眼淚一瞬間滑落眼眶,沿著不深不淺的紋路流滿面頰。 蔣英一聽這話也當即愣在那裡,半天都沒反應,過了許久,她才撲倒在顧巖懷裡,哭的昏天暗地。 累死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wolf那麼大的產業,易州上流行色各異的人,無數的憐憫,無數的讒言。 有時候她想,如果不是有一諾和念辰,她寧願自己死了,這樣就不用面對沒有顧北辰的家。 牆上還掛著顧北辰的巨幅照片,她每每看到就要流淚,顧巖好幾次說要把照片拿下來,她死活不同意,後來顧巖也只得妥協。 這麼多年,他們都老了,遮掩不住的白髮,叢生的皺紋,越來越頹敗的精神。 顧巖攬著顫抖不已的蔣英胸中感慨萬千,哭夠了傷心夠了欣喜夠了他們給顧中和打了電話,為防老爺子太過激動傷了身子他們並沒說什麼事兒,只說是有重要的事叫老爺子回家來一趟。 林凱和顧北琦也被他們老遠從北京叫了回來,就連在寧夏遲遲不歸的顧北星和章子遲也被叫了回來。 顧北星進門時沒見顧北辰的遺照,小臉兒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沒了,她是家裡最小的女兒,打小萬千寵愛,顧北辰和顧北琦對她更是謙讓有加,哥哥死後,她不是不想回這個家,是真的不敢回。 她不想看到哥哥的遺照,還有空空的房間,沒有人知道,一個從小到大都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一下子沒了是什麼感覺,像拿刀生生往心窩裡捅一樣,每每想起哥哥,她都要躲在章子遲懷裡哭好一陣子,在寧夏那邊整日整日的亂跑,條件也不如家裡這般便利,所以她病了許多回,這次回來,整個人都消瘦了。 站在門口,腳步忽然就頓在那裡,身體彷彿被萬金巨錘壓住了,如何都動不了。 蔣英開門時見北星瘦了不少,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啦流了滿臉,她上前來抱住顧北星,“星兒,聽媽媽說,你哥哥還在,你一諾嫂子在加拿大見到他了,我們今天就動身,一起去加拿大。” 顧北星也緊緊回抱住蔣英,強忍住胸中的痛,不讓自己大哭出來。蔣英給顧北星擦擦眼淚,雙手顫抖的厲害。 她回頭看了眼大宅,這棟房子裡,從前都是顧北琦、顧北辰和顧北星的笑聲,後來北琦不聽話,大老遠的跑北京嫁了林凱,說心底話,他們也不是嫌棄林凱是搞科研的,木訥等等。 林家在京裡也有些地位,他們顧家哪裡就能嫌棄人家,只是蔣英和顧巖捨不得女兒,想著天下之大好夫婿哪裡找不著,用不著偏偏跑北京那麼遠。 顧巖雖在京裡任職,卻不在京裡的宅子住,北琦跑那麼遠,雖說現在飛機高鐵方便的不得了,可總不及在易州來得方便。 誰知後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