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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潘蒼白著臉看向一臉無辜的別過頭去的葉覺非和陸小鳳兩人,笑了笑,點頭稱是。
此時還是早上,雖是冬日,旭日初昇,晨光熹微。
一片斷壁頹垣、塵土飛揚的頹唐景象,被清晨金色的陽光一籠,倒也顯得平添了幾分委婉之意。
姬冰雁忍不住又是一身輕嘆,隨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各自去忙各的。
而他自己,卻是和葉覺非、陸小鳳兩人一起,繞過街道,重新回到了銀鉤賭坊的門前。
晨光之下,銀鉤賭坊門前掛著的那柄銀鉤,幾乎在閃閃發亮。
不過是清晨時分,賭坊自然是沒有開的,就連門板,都還緊緊的閉著。
不遠處的早點鋪前面已經擺開了熱氣騰騰的鐵鍋,一點香氣幾乎順著寒風送到了鼻子裡。
陸小鳳深吸了一口氣,這種尋常人家的生活味道,反而讓他整個人的心都靜了下來。
聽著小販們清晨起來清亮的吆喝聲,即使是站在早起的寒風裡,彷彿也沒那麼冷了。
不過,葉覺非卻沒有這般好興致了。
陸小鳳就算內力深厚不怕冷,身上也十分應景的披了件大紅的披風——這件紅色的披風,幾乎和他臉上那四條眉毛一樣,成為了陸小鳳的標誌。
而葉覺非卻是背後負著重劍泰阿,在晨光下金光閃爍,銳意逼人。手中的輕劍千葉長生,雖有銀杏之祈禱長生安寧的祥和之意,奈何,劍既然在葉覺非的手中,必然也就染上了主人身上雖內斂卻凜然的劍意。
銀鉤賭坊的門既然還沒有開,葉覺非自然也就上前,用千葉長生劍的劍身,輕輕的拍了拍結實的門板。
不遠處的小攤販老闆,抬頭看見了,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不停的張望著這邊。
輕劍和門板相碰發出的聲音,竟然十分清脆。那木質的門板質地結實,竟似鐵木一般。
葉覺非才敲了兩下,門裡便已經傳來了不耐煩的叫嚷聲,“別敲了別敲了!這裡早上不開門,客人還請晚上!”
裡面人粗獷的“別敲了”三個字才剛剛出口,陸小鳳已經十分敏銳的扯了一把姬冰雁,兩人同時往後退了幾步,而葉覺非也已經從善如流的不再敲門,而是換成重劍,直接往門板上一拍,竟然就這般硬生生的把兩扇門板給砸了進去……
銀鉤賭坊裡面雖然有人不耐煩的嘟囔著不給開門,不過,卻依舊還是有看場子的打手起了神來,走到門前張望一二,這一湊巧,就險些被自家的門板被砸在地上。
“是什麼人!”衣衫不整卻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怒吼道,隨著他這一嗓子,自然就有更多賭場的打手們被驚醒了過來。
“……”陸小鳳木著一張臉,拉著姬冰雁,有些苦笑的走在了葉覺非身後。即使是心中已經開始懷疑起來方玉飛等人,要讓陸小鳳就這麼明擺著打上門來,他也是不幹的……
葉覺非根本就不和那些小角色們廢話,連一句“叫你們家老闆出來”都不稀罕的說,只是冷著張臉往前走。
賭場的打手上來了,擋路的她一概直接用劍尖刺穴將人制住,然後就扔在一邊不管,繼續徑自往記憶中銀鉤賭坊那奢華堂皇的大堂來走去。
銀鉤賭坊從來是傍晚時分開門,然後經營一整個長夜,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歇業關門。
這會兒,眾人才剛剛睡下不久,正是睡夢香甜的時候,便被嘈雜的聲響所驚醒,便是銀鉤賭坊的老闆藍鬍子以及方玉飛、方玉香等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按照他們的想法,陸小鳳被歲寒三友並官府眾人盤問,怎麼也得等到晚上十分,方才能脫身,重新回到這裡和他們談條件……
銀鉤賭坊裡一片雞飛狗跳,葉覺非只把那些賭坊裡的打手給扔到一邊去,倒也沒有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