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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許多日不見,竟如此生分?再說了……」她指了指低頭走來男倌,「你不是一貫偏愛這型別的?」
蘇言:我不是我沒有!
原主作的死,什麼時候才能不牽連到她,蘇言就該上山焚香了。
「我……」蘇言想說我她孃的對這款一點興趣都沒有,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一貫偏愛如此型別……」
不知是不是錯覺,走近的那名男倌眼睛似乎亮了亮。
蘇言又道,「不過如今口味有變,倒也覺得一般。」
說完扯著範何其吃起了糕點,蘇言不得不承認,不愧是風月之地,便連糕點都做得這番別致,桃花酥,果子餅,玲瓏月餅,色澤誘人不說,味道還別致,像是寒冬裡體驗了四季芬芳。
王遠笑了一聲,「那便我一人享用了」,便半摟著那男倌,玩起了餵食的遊戲。
範何其在一旁面色奇怪:「這不似你以往作風。」
其實換做是以前,她是斷斷不會這般直言的,尤其「蘇言」並不甚看重她,但方才蘇言舍了另外二人,反倒坐到她身邊與她談了起來,一時問候宅子裡衣食住行如何,一時和她討論酥餅果子味道如何,著實是一副親和模樣。
「嗯,你都說了那是『以往』了,」蘇言不怎麼在意,說白了三人中最不瞭解蘇言的,就是這範何其,她們幾個人聚會,叫上範何其的次數屈指可數,瞭解「蘇言」最淺的就是她。
蘇言含了一塊果子餅,道:「如今春闈在即,我身為丞相之女,總得用功靠個功名,倒也不說如何高中,不落於下等也算是增光了。」
她這話半真半假,其實是蘇母昨日特地拖丫鬟傳了口信,當著謝明允的面,讓她靠出個功名,還暗示蘇言,只要她應考,定然榜上有名——但蘇言自然不能在旁人面前說,否則不小心流出去可是舞弊的罪名。
但實話說,蘇言想自己考一回,不靠蘇母,也得爭口氣。
範何其驚了,「你要科考?」
這話聲音惹來幾人側目,範何其自知失禮,忙閉口不言,半晌才小聲問道:「你有何必要去考,蘇丞相自會為你安排官職。」
蘇言搖了搖頭,無奈道:「終究是『名正言順』些。」
「……」範何其半是羨慕半是心驚,「祝你順利。」
蘇言悶了口……裡的茶水,想起這事就心煩又無奈,她這現代人的思想和文化,在古代可還有施展之地不說,要科考,面臨的第一大難關,便是字。
她從醫多年,早就練就了那一手除了內行人誰也看不懂的「狂草」,倘若有五個字,能一筆寫成絕不寫做三筆五筆。
練字,實屬科考面前一大關卡。
又是深夜,蘇言糾結了一會,去書鋪買了本字帖,打算回府練字,忽略了店裡夥計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選了副最為基礎的,差不多是這時代十歲出頭,讀書女子用的臨摹字帖。
沒辦法,在這裡,她寫字水平的確連十來歲的小孩都比不上。
蘇言摸了摸衣襟,懷裡放著一帶樓裡另點的糕點,用厚厚幾層油紙打包繫繩,應當不會有油漬溢位,她捲了卷字帖,塞入寬大袖袍中,摸著黑回了府。
此時天色屬實不早了——蘇言也覺得自己這習慣算不得好,似乎是府中實在少有樂趣,她一旦出府,總是流連忘返,更別說今天還遇上了王遠幾人。
糟了!
先前答應給謝明允的簪釵還未曾買!
蘇言恨不得敲自己一腦瓜,又把事情給忘了,果真是「酒色」誤事,哪怕只是看旁人喝酒觀旁人享用美色。
也罷,首飾這類物件還是要本人親戴上方知好不好看,還是下回尋個由頭再與謝明允一道出去,到那最好的鋪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