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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
“小人懇請混入白虜大營,約定時間,放火以作內應。”
“放火?”
“是。”
苻堅擰緊眉頭:“可是,一旦被——”
“我等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報效天王,如果老天開眼,讓我們真成功的話,就算死,也心滿意足了。”
“壯士!”苻堅嘆,掃一圈餘下十幾人:“你們呢,你們也都願意這樣做?”
漢子們二話不說,齊齊跪下。
“這是白白看你們送死,讓孤於心何忍啊——”
“請天王成全!”
苻堅下來臺階,親手一一扶起每一個人:“罷了罷了,時運不濟,演變到如今局面也是天意。孤不想讓你們放火,是覺得對戰局無益,但諸位若鐵了心,便好自為之吧。”
高蓋在段隨處吃了幾盅酒,酒很烈,他又多飲了幾盅,出來時感覺有些微醺。
秋天已盡,北方的風“嗚兒嗚兒”地吹過來,捲起一地枯草。
四周人跡寥寥,經過校場時他看見場邊高高聳立的幾根木杆,木杆上懸掛著數顆新鮮的人頭。
又有秦軍將領死了,他喃喃,其實他對那些硬漢頗有好感,自圍城以來,大大小小的秦將他們抓了不少,卻從未有人吐過半句軟話。對付他們的刑罰越來越酷烈,像這一次,他看著在人頭間飄動著的一張張黃褐色人皮,它們被風鼓動著,慢慢張展成憤怒的形狀。
“將軍!”一名士兵迎面跑來。
“何事?”
“將軍,大司馬回來啦!”
“什麼?!”本來不多的幾分酒意全散了,他有些不敢相信:“找著大司馬了?”
“是啊是啊,不過不是屬下們找著的,是大司馬自己回來的,剛剛才瞧進大將軍帳子裡吶!”
他不等他說完,疾步往慕容泓營地走,兩日的愁容一掃而空。
那天他們以一幫婦孺為盾牌攻泰一,果然苻堅不敢放箭,泰一即時被克,以多日培養出來的習性士兵們又是好一番掠奪,殊不料正最鬆懈時刻,楊定領了幾千騎兵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斬殺俘虜他們近萬餘,不但硬把他們逼出長安城外,還追出老遠,更要命的是,一片混亂中大司馬居然不見了。
高蓋自己因為先前抗命之事被慕容衝冷落,故衝殺中未能近守在身旁。問段隨,那傢伙答他當時緊著組織四散的部眾且來不及,何暇旁顧?“再說,大司馬不是很厲害嘛,連盔甲都不用穿的,難道還能被秦兵困住?”他道。
可後來事實是,大司馬確實沒有回到營中。再問那些逃出來計程車兵,大家也都一片惶然。
他為此兩天兩夜沒閤眼,帶兵四處搜尋,甚至一度懷疑大司馬是不是真被氐人抓了,可長安城內並無任何動靜。他疲了累了,找段隨喝酒,出來卻得到好訊息。
遠遠一人從慕容泓帳裡出來,膚色蒼白,但掩不住容顏皎皎。他迎上前,卟嗵跪下:“屬下有罪,請大司馬責罰!”
慕容衝停住,他低一低頭,目光拂過手下的頭頂。
“你有罪?你有何罪?”
“屬下護衛不周。”
“好吧,既然如此,去領五十軍棍。”
“是。”
“鳳——大司馬,那怎能怪他呢?”旁邊一個聲音道。
高蓋微愕,這才發現慕容衝身後跟著另外一人,他剛才竟未注意。
慕容衝看向拓跋珪,“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插手管事。”
拓跋珪直視他淡漠的眼:“高將軍當時並不在場,罪不在他。”
“哦?那高將軍,你對五十軍棍是否不滿?”
高蓋把頭低下:“屬下謝大司馬賞賜。”
“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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