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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知道,我不能。
我還愛著你,還在痴心妄想地希圖時間倒流,還會希望你不曾離去,不曾隱瞞你要同另一個女人結婚的事實,還會後悔,後悔自己的百般退讓和妥協。
再次相逢,我從沒有想象過會是如何的場景,但如今這樣的一刻卻是把人的心撕碎了一般。我無地自容無處可躲,因為尚有留戀和妄想,於是好像身處烈焰中,面板灼傷,心臟熔化。
靈魂已經纏繞出一個死結,連自己都解不開,我又該如何捧著一顆破碎的心臟在你面前扮演出泰然自若的神情。
(四)
我跟著何致遠走進辦公區,視線之內是他深色西裝的衣角,心裡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
他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依舊是冰冷的聲線:“進來,坐。”
這是一間極大的辦公室,兩面環繞著磨砂玻璃牆,西面是整牆的書架,還有一面是落地窗。落地窗前擺放著一張原木的辦公桌,可以看到木頭的紋路,很寬闊,上面放著一臺桌上型電腦,兩臺膝上型電腦,辦公桌的角落裡整齊地摞著檔案。辦公室的一邊放著一張可供十幾人開會的玻璃會議桌,另一邊則擱置一套暗灰色的沙發和茶几。
這裡的顏色如同他的表情一樣,冷酷得讓人感到緊張和畏懼,周圍又被冰涼的玻璃包圍著,寒意絲絲縷縷地從心底流向四肢百骸。我坐在沙發上,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啟電腦,認真地工作起來。
我一時無所適從,只好把自己當空氣。
一位秘書走進來,端著一杯咖啡,優雅地放在我面前,您慢用,她說。我輕輕說,謝謝。
周圍太過安靜,以致那位女秘書的高跟鞋觸地的聲音都顯得十分突兀,好像是敲打在心房的重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一)
這裡的光線很好,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在身體上暖暖的。我微微抬頭,光線越過他,直直穿入眼底,看得並不真切。
雖然這樣的近,卻彷彿隔著天涯,朦朧迷茫。淡淡地自嘲,景澄,你在想什麼。
我埋下頭。這裡的地板是木製的,深色的木頭,我從沒有見到過這麼沉重的顏色。
眼前又出現一層白點,耳朵時不時傳來一陣短促尖銳的耳鳴,頭也越來越重。
幾分鐘後,李秘書回來了,他敲敲玻璃門,然後進來。他在他的老闆面前似乎也會收斂心性,變得嚴肅冷峻。
何致遠說,按照昨天的安排。
李秘書點點頭對我說,景小姐,您隨我來。
我起身,有些著急。猛地一下,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又慢慢地生出許多白色的點灰色的點,我眨眨眼睛搖搖頭都無法改變。腳下踩著棉花一樣無法動彈,我一手本能地撐著沙發背,另一隻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是徒勞。心跳漸漸加快,隆隆地聲響碾過耳膜。
下一刻,眼前的灰色白色都消失了,我彷彿陷入深邃的黑洞裡,身體很輕,便再沒了意識。
(二)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為什麼眼皮如此的沉重,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無。我想抬起手臂,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好像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手背上不知扎著什麼,刺痛萬分。
周圍極靜,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我皺皺眉頭,努力地睜開眼睛,一片深藍色的光映入眼底,只是眼前還有一團不明的黑影,這黑影好像有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很美,我閉閉眼睛,又一次努力睜開。
是的,這雙眼睛含著落寞而哀傷的目光,霧濛濛的,好像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秋水,深邃得望不到底。
漸漸地我適應了周圍黯淡的光線,那團黑影終於有了輪廓,是我熟悉的,是在我夢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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