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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交情就不好啦?顯然是誰有理我幫誰嘛,別人我不敢打包票。”他指著席思永和成冰笑道,“他們倆要能在一塊兒,早幾年幹什麼去了,還用等到現在?你去版上隨便找個人問問,不是我說,就算把他們兩個人放到一張床上,我們都不會覺得他們倆能是一對!再說了,昨天晚上我也在,要發生了什麼事我能不知道?”
席思永聽到這話差點沒氣背過去,恨不得當場找塊豆腐拍死黎銳算了。偏偏黎銳還渾然不覺,等勸走了潘儀,回頭又朝他們倆道:“我說你們兩個也注意點,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高階趣味地理解你們比肩馬恩的偉大友誼!”他又指指成冰朝席思永道:“好歹太后也是個女人,你注意點名節問題!”
兩人垂頭喪氣地走在回曲水苑的馬路上,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席思永面無表情,只有眸光深邃,眉心微蹙:“黎銳什麼腦子,是個男人和女人放到一張床上也會有問題吧?”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為什麼黎銳敢這樣打包票。
席思永畢業後會留在K市,以他的能力和父母的人脈,進了建築設計院那絕對是條康莊大道,而成冰自然是不會留在這裡的。臨近畢業他們這樣的認識越發地清醒,而他們倆又都是再理智不過的人,沒有誰會為了誰改變早已安排好的人生路。說到底,她和席思永最愛的都是自己,她現在的驕傲自矜也好,席思永喜歡被人寵著也好,說白了其實都是不願貿然付出。沒有期待的人,永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後悔了?”
席思永微揚起眉,成冰偏頭瞥他一眼,微哂道:“那當然,和你扯上關係,我肯定行情大跌。要是你的潘儀妹妹還想不開,再給我添點油加點醋,到時候肯定得有人說我橫刀奪愛還落個慘淡收場,你說我多虧呀!”
她這麼一通搶白,席思永大笑起來:“咱們倆誰和誰啊,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嗎?咱們就算分手,也一定是好合好散,再見亦是朋友!到時候咱們要分手呢……你的大律師當時不是買下三面牆給你亮燈嗎?也就幾千塊錢吧,為你花這個錢我不心疼,我再抱著吉他去你們樓下唱歌,讓全校人都知道是你太后看不上小臣,保證給你分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那行情,保證噌噌噌地就上去了。”
“那你不太虧了點?”
“沒關係!咱們倆誰和誰啊,為兄弟我兩肋插刀,為太后我插自己兩刀。再說了,咱都兩年沒唱上主唱了吧,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就當開不插電演唱會,說不準就又招來幾個院花呢?”
成冰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她完全知道席思永擔心的是什麼,就像席思永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一樣:
從朋友成為情人的好處是,兩個人足夠信任,早有默契;從朋友成為情人的壞處是,一旦分手,連朋友也沒得做。
已經走到這一步,想再原路退回去,自是不可能了,然而他們將來總得分開。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早把這個人放在心底,甚至有那麼種衝動,覺得沒有和他好好戀愛一回,將來也許會終身遺憾。然而席思永說得對:當你覺得一件事非做不可,不做不行,完全義無反顧的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恰恰是回過頭來,看看退路。
談戀愛不是去洛陽,沒有錢也可以死乞白賴地逃票回來。
如果和他談一場戀愛的後果是失去這個朋友,那麼她寧願永遠也不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曖昧是一種甘苦參半的狀態,破繭成蝶則需要勇氣。
可見席思永足夠了解她。
人們常說傻人有傻福,其實並不是傻子運氣好,而是聰明人往往智者千慮,瞻前顧後。自以為綢繆萬事無一錯漏,其實恰恰失去了找尋幸福最重要的那一點——破釜沉舟的決心。
晚上約好到學二食堂吃飯,兩個人躲到三樓,靜靜地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