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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知道這些自己根本就辦不到。但又該如何。易蕭曾告訴自己做事但求無悔,猶豫不得。有時候,人都不願面對現實,總把臨時決定把最重要的話留在下次再說,因此許多美妙的機會變成遺憾的回憶。
飛雪帶著一幫所謂的殺手,漫無目的的漂流。想永遠都不要見面。
天空下著雨。草蓬,易蕭望著空空的天。
想把天空撕開,看看裡面藏的是什麼。在這還可以流淚的季節,卻不懂該如何去哭泣。
易蕭緩慢地擦著劍身,劍還沒開刃,劍口添了許多生鏽。想回憶,可遺存的還有多少記憶值得去回味。那把沒有沾上血跡,沒有流下靈魂的廢鐵。
突然間,覺得生命好短暫。一轉眼就沒了。
厭惡著血跡,厭惡著暴力,厭惡著這個社會。真的不知道這個社會還有多少值得留戀。
當飛雪來到易蕭身旁的時候,她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現實就那麼真實的擺在面前。雨水打溼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一陣風吹來,涼涼的。
易蕭依然坐在草棚下,喝著酒。身邊多了一把劍。
易蕭站在雨中。眯著雙眼。一切都會發生,但是來得還是太快。易蕭的劍很快,殺人的姿勢很酷。他是剎狼的頭號殺手。他的劍快得不帶一絲的風。飛雪看著最後一個殺手的倒下。他習慣的把劍深深的插在地面。然後,望著下雨的天空。
劍,那把飛雪也很熟悉的劍,它沾滿了血跡,它永遠屬於孤獨。
易蕭冷冷地,背對著她站著,而飛雪的劍離他的身體不到一寸。
她不知是什麼讓我們之間變得如此的陌生。為什麼她還要活到現在。如果早知道會有如此的結局,她情願小時候就露屍街頭。那樣就不必經歷這撕心般的痛苦。
易蕭說過永遠不會傷害她,而她卻不得不傷害他,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她想要的不是這種結果。
她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她也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去傷害一個知道深愛的人,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死。原以為死亡是多麼的可怕,而如今卻是如此的平靜,她看著自己殷紅的血液從自己身體一點點湧出,那血液帶著暖暖的體溫。冷血的人血液是冰冷的,而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想法的多麼的荒謬。
易蕭接著她垂下的身體。他眼睛流下了淚水,但早已分辯不清。
“我會帶你回去,請狼王救你。”
飛雪哭了,她不知該去怨誰恨誰。也許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吧。
下雨的季節,流淚的季節。
風狠狠地吹著,吹散了淚水,吹散了滿地的自由。
易蕭抱著飛雪在薄冰上迎寒風前行。又下雪了,雪花在戈壁上停駐,幻化了冰旅勝景。
入夜了,在胡楊樹下,易蕭燃起篝火。
“冷嗎?飛雪。”易蕭緊緊地抱著她,用自己寬大的寒衣裹著她瘦小的身子,給她取暖。
“不冷,只是我好想睡。好想媽媽,想一個溫暖的懷抱。”飛雪虛弱地說著,眼皮重重的想合上。
易蕭一邊搓著她的手,一邊說:“飛兒,你不能睡,你要聽我說話。你看,胡楊樹的葉子多美,在這寒冬臘月裡也不曾凋零,你看那遠方的麻雀,一直在寒草凍雪中唧唧喳喳吵鬧不休,你可曾知道它們有多快活,還有那小溪,那青山,都在迎接四月暖春的到來,所以你也要堅強,要快活地生存下去。”易蕭動情地說著,希望能打動重傷的飛雪,給她以生命的意志。
飛雪垂地的青絲染上潔白菱形的雪花,雪花在她的身邊打轉,易蕭輕輕一吹,那一朵晶瑩的雪花便掛上她卷而翹的長睫毛,猶如冰靈。
“好的。”飛雪鼓足勁睜開疲倦的眼睛,開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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