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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明明不漂亮;但他就是沒辦法忘記她;甚至打職網遇上糟心事的時候他還會想起當年那個單人病房裡捧著一朵白玫瑰讓他鼓起勇氣的她。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收到的花,哪怕它只是一根粗壯肥碩的白蘿蔔雕出來的,哪怕它只是外形像花而已,並且沒多久就壞了。
但他還是一直珍而視之。
自從國三那年生病之後,他就異常討厭那到處都是白色的醫院,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是一個被病魔折磨著的病人,還可能是一個下一秒就可能看不到第二天太陽的病人的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
他討厭那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了的自己;討厭那被所有人擔心憂慮害怕的自己,討厭被家人小心翼翼對待的自己。即便他們只是害怕失去他,卻依舊讓他覺得自己是脆弱的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那段日子的經歷讓他從心底裡對類似味道的東西產生的牴觸,連帶著他的化學也因為要接觸各種各樣的化學物質而一直很苦手。
他知道那是心理原因,卻並沒有主動治療,因為那提醒他過去的那日子,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體,提醒他到底有多少人關愛著他。
那張放在他病床床頭櫃上以醫院牆壁為背景的白玫瑰照片一直留存在他的手機裡。
他換了幾次手機,但每次都會第一時間把照片存進去,放在一個單獨的資料夾裡。
哪怕最初拍攝的時候那手機拍照功能的畫素很低,換成新手機之後一眼看上去都覺得有些模糊,但他一直都沒有刪掉,還為了怕不小心丟失複製了很多留存起來。
剛好那天淺川千秋來看他的時候本來就是避開其他隊友來的,他掩飾得好,他的隊友們就算是柳蓮二也不知道,除了她離開沒多久之後就到了的……他的母親。
雖然那時候因為不能用手機的規定,幸村精市已經把手機收起來了,但幸村雅子卻是看到了那朵不一般的白玫瑰和某人看著白玫瑰出神的模樣。
“啊,精市,這是什麼東西?好漂亮啊。”
幸村雅子本來是特意來陪一直待著醫院容易胡思亂想的自家寶貝兒子的,結果卻是看到了讓她意想不到的東西,只是這東西看上去好像有些脆弱的樣子,她連手都有點不敢伸出去碰。
她只是伸出手指那麼輕輕地戳一戳,看它沒有壞掉再繼續戳一下。見沒有問題,伸出拇指和食指拎起一片花瓣,又聞了聞它的味道,這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為這個答案而吃驚。這不是蘿蔔嘛!
“白蘿蔔雕出來的玫瑰。”
因為自己會間歇性失去力氣,所以幸村精市也只是稍微伸出手碰一碰那就算是每一個邊緣都好好處理仔細雕琢像是藝術品一樣的玫瑰花。
他微微一笑,周身似乎就開出了一朵朵白玫瑰,一片一片地緩緩綻放。
最重要的不是花,而是把花和勇氣一起帶來的那個人。
“誒?精市還有這樣的朋友啊。肯定是個女孩子吧,不然不會做出這麼漂亮的東西來呢。可是女孩子行嗎?精市,那女孩是誰啊?”
幸村雅子很好奇,她的心裡簡直有一千隻小貓四爪並用地撓著她的心。可惜,某個無良的兒子一點都不會體諒她。
明明一副“我很懷念”“我很高興”“我有jq”的樣子,卻是閉著嘴一句話不說,就讓她好奇著,果然是幸村家出品——良心腹黑啊。
幸村雅子很不滿,不過鑑於自家兒子生了這種病,還是就算接受了手術成功率也不高的病,她也只是撇撇嘴,多瞧那白玫瑰兩眼,沒有多說什麼。
按照以往的慣例,幸村雅子大老遠地跑到東京來之後,是囉囉嗦嗦地把這幾天家裡的事情好好地說一遍才會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