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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籃球場出來時天色漸暗,溫度驟降,徵十郎卻不覺得冷。他依然保持著一手那書的姿勢,置身於自我世界。空蕩蕩的校園裡只回蕩著他一人的腳步聲。
直到——
在從籃球場到校門口的途中他遭遇了攔截。
徵十郎沒有抬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女士制服鞋。他在心裡嘆了一聲,深知麻煩來了。
“赤、赤司君。”對方膽怯得像只柔弱的小兔子,女孩子特有的輕柔聲調呼喊著他的名字。“這個請你收下——”
她的語態讓他聯想到戛然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大島。他總以為自己最不擅長應付青峰,事實上他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大島這類態度軟弱的人。
“抱歉,我不能接受。”他正眼瞧了瞧女孩手中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友好而疏遠地搖頭。
少女早就預料到最壞的結果,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長相甜美,在一年級生中是受男生歡迎的女孩之一。有不少人在情人節前都來和她試探過,她只是笑著表示會將親手製作的巧克力送給唯一的心上人。
“真的不行嗎?”她死死咬著下唇。
“抱歉。”
“我不會強求赤司君的,但是……”她猶豫不決地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湊到他眼前,“你可能已經沒有影響了,我……自從你將它送給我後,我就一直記得你。”
如果說徵十郎前一秒還從容不迫,後一秒的震驚完全袒露在臉上。他神色複雜地盯著這張承載著他兒時回憶的狐狸面具,幾乎在同一刻就記起了它的來歷。
“你是……”
“在十年前的櫻花祭上,你將面具讓給了我。”女孩嘴角揚起弧度,帶著淺淺的酒窩。“那之後我一直在找你,直到去年的開學典禮。雖然我們不在一個班,但我真的很想認識你。”
女孩注意到他細微的面部變化,自以為他被她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動容了。儘管對當時的記憶模糊不清,她從父母那裡瞭解了事情經過,小心翼翼地將面具儲存到現在。
她天真地認為這並非巧合,是冥冥註定。
“赤司君,你能……接受我嗎?”
鼓起勇氣迎上徵十郎的目光,不料對方的態度驀地冷漠許多,甚至忘了用算計好的笑容偽裝他緊繃的臉。
他強忍住躲過面具將它踩在腳下盡情蹂/躪的衝/動。朝她大喊他當初根本不願將面具然給她,完全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作祟……儘管他不願承認這小小的物件牽動了自己的情緒。
“原來是你。”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讓女孩狂喜。
其實他只是想吐槽,多虧了這女孩,點燃了他對燻理生氣一下午的導火索。但同時也要感謝她讓他間接學到了人生中第一節重要的課。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我還有事先走了。”徵十郎極其不客氣地結束了這場無意義的告白,甚至不留給她告知姓名的機會。
“赤司君!?等等——”女孩轉過身,狼狽地追過去想去抓他的衣角卻撲了個空。
背對著她的徵十郎面無表情,書本冰涼的封皮抵在胸口,五指微微收攏。
他受夠了。燻理回到上帝懷抱很久,卻能比以前更輕易地左右他的感情。
是時候將她封藏在心底,學會忘卻與她有關的一切了。
雅史不止一次告誡他,赤司家的人不需要弱點。如果燻理是他的弱點,他會想方設法讓這個危險因素消失——或是選擇遺忘。
作者有話要說: 虐點在最後一句。還記得赤司七海的名言嗎?
小徵終將走上違背燻理意願的道路。
下面該寫寫雅史的事啦,以及我真很努力的策劃著燻理的反擊(總感覺做不到嗚TAT)
求RP!祝我mi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