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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之間,忽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直到我聽見過道里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是運動鞋擦在瓷磚上撕拉撕拉的廝磨聲,我笑了笑,“臣燁回來了。”
他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終是說了聲,“好,這一次,我徹底尊重你的選擇。”
他離開之後,薛臣燁就進來了,他們大抵在電梯的位置擦身而過,應該誰也沒有說話,不然不會這麼快,薛臣燁走進來將門關上,他似乎心情格外輕鬆,坐在我旁邊,輕輕俯下身吻了我一下,他見我沒有躲,反而笑著接受了,就更大膽了一些,他的吻沿著我的額頭滑到鼻子、臉頰,最後停在了唇上,他的眼睛微微睜著,我也是,我們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臉,卻誰也不再深入,潛意識,我似乎還有些許的抗拒,我不能立刻接受除了白璟南之外的男人觸碰我,我最大的限度,也只是這樣了。
薛臣燁也沒有急於怎樣,他笑著離開我的唇,臉仍舊和我捱得很近,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拂動著額前的細發也微微顫動著,掃得我有些發癢,禁不住咯咯笑了聲。
他看著我,有些許的無奈,“你笑什麼。”
“笑你連線吻都不會,閉上眼睛,你睜著看什麼,都鬥眼了。”
他好氣且好笑的搖頭,“我想看你會不會拒絕,如果你露出半分不願意的神情,我就立刻起來。”
我被他的溫柔和縱容感動了,眼睛忽然覺得微微發澀發酸,我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度睜開時,他的手剛好落下來,撫著我的頭髮和臉龐,灼熱寬厚的掌心是讓我安寧的感覺。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臣燁。”
我咬著嘴唇,隱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從眼角滾了下來,我恨自己不爭氣,更恨他的款款深情,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忍不住自責和愧疚。
他依舊無限溫柔的撫摸著我,最終有些嘆息般的說道,“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我根本捨不得,不管你做了什麼傷害我的事,對你,我恐怕要犯一輩子的賤了。”
☆、第四十章 白家祠堂
我出院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薛臣燁的母親沒有過來,我在病房裡看著薛臣燁收拾東西,他對我說,白明達和那個女孩被抓回來了,昨晚找到的,在蘭城,已經在白家祠堂跪了一夜。
要說這些將門之後,後代子孫的家規也格外不近乎人情,說跪一夜就跪一夜,說話也很難心平氣和,只要犯了錯誤,先要挨一頓打,我一直不明白,早就過了民國時期,這樣也太死板封建了。
白璟南沒有來接我,大抵那個晚上我對他說的話確實傷到了他,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運籌帷幄決斷商場,從來都是別人對他畢恭畢敬,他哪裡嘗過這樣的拒絕,連我都在抗拒躲避,他更沒有資格在薛家面前,要奪走我。
其實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在說那一番絕情的話時,心裡比他聽著還難受,可我必須這樣做,一旦我鬆懈了,他勢必為了我和孩子,不惜一切,他不能成為那樣一個受人唾棄的人,我無法面對他為了我變得狼狽和樣子,我覺得自己更是罪孽深重。
我偎著薛臣燁出了住院大樓,他的一個朋友開著車在門口等著,見我們下來走上前接過那些沒吃完的營養品和水果,塞進後備箱,然後格外紳士的給我開啟車門,薛臣燁笑著扶我坐進去,還誇他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他朋友就特別豪爽的拍著胸脯,“婦女之友,就是說的我。”
他的這個朋友我見過一次,是在婚禮上,聽薛臣燁說,他們同事關係都特別好,但真正能好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