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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問為何要叫如此古怪的菜名。
她笑容柔柔,看著他,神情自若答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便如令狐哥哥一樣啊。”
他一怔,收回思緒,有些汗顏:“怎麼我在她心裡是君子嗎?算得上是君子嗎?”想著自己方才因為妒忌而拒絕她的請求,逼得她走投無路,才會這般跪在雪地中求爹爹。
越想越是愧疚,幾欲落下淚來。
“小玉,你醒醒啊,你快點醒過來啊……”他捉了她柔若無骨的手,拉起來打在自己臉上,他紅了眼,一巴掌,又是一巴掌,狠狠地,響亮地打在自己臉上。
“小玉,你快點醒醒啊,你快醒過來罵我,告訴我你看錯了我,我根本就不配做什麼君子,不配的……”
趙小玉的手,柔柔垂在一旁,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啞著嗓子,雙眼通紅,“明明已經運功逼過寒氣了,可如何她怎麼還是不醒?難道……小玉她……”
一想到眼前女子再也有可能活不過來,他急了,拉起她的手,放在兩手之間不停地揉搓著,嘴邊哈著熱氣,又解開衣襟的袍子,把她整個人裹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終於……
“我好冷……好冷……”
懷中人有了知覺,卻還是沒能睜開眼,兩手凍得裂開了口子,血從裡面流了出來,又凝固了,又往那溫暖的源泉縮了縮,團得更緊了些。
有時候,有了知覺比沒有知覺更難受。
“小玉,小玉……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我捂著你就不冷了……我捂著你就不冷了。”令狐行早將仁義廉恥忘得一乾二淨。
眼下,他最為關心的,只是懷中人的寒暖。
她柔柔的身子,只穿著一層輕紗,如此近的靠近著他的胸膛,他感到一陣陣幸福的戰慄和從未有過的溫暖。
這幸福,本該在多年以前那個長長的草坡上就是他的,只是,那個時候,他不懂,也太傻,什麼都不敢違逆。
如今,這幸福再次來到身邊,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把懷中人捂得更緊了些,重複著方才的話:“真的,捂著你就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似乎他的溫暖起了作用,懷中的女子身子間或一陣顫抖之後,逐漸平息,窩在他的心口,睡得很香甜。
令狐行看著她的臉上,有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和柔媚,似乎她站在陽光下,又調皮地衝他眨著眼,輕輕喊道:“令狐哥哥……”
他的心猛然抽緊,胸口狂跳不歇,方才只為暖她的身子,逼走她的寒氣,一直沒有覺得,可如今她的呼吸漸漸均勻,越來越平穩,他才現,原來他和她隔得如此近。
適才為了給她驅寒,將她的毛斗篷扯了,如今才現,她的身上穿得很單薄,玉肌香唇,酮體嬌柔地蜷縮在他的懷裡,兩個人裹在一床大被之中……
她甜甜的呼吸,鼓盪著他的心神,任誰一個男子都受不了她這般撩撥,儘管她並不是刻意的。
他下意識地湊近她漸漸恢復紅潤的唇,緩緩靠近,大著膽子,親了一下。
瞬間,一種熟悉的香甜又傳遍了他全身,又酥又麻,弄得他的心裡癢癢的。
這個味道,在修仙觀那個蔓草兮兮的草坡上,也嘗過。
只是,那一次,他揹負了太多的東西,違心地推開了她,而這一次再見之時,她卻抱著另一個男子哭泣。
那香甜,他恐怕是再也嘗不到了。
他心底陡然騰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壓制住了身體的衝動。
他輕輕嘆了口氣,鬆開了手,將她獨自放在了床上,坐在床沿守著她不願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