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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顧顏便看見放在一邊的晚餐，還沒等開口肚子便咕嚕咕嚕地抗議主人的遺忘。

聲音在靜寂的辦公室有些明顯，顧顏不由得直接紅了臉，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看著季柯。

明明是有些害羞的樣子，但是顧顏看著晚餐快要流出口水的樣子還是沖淡了那份尷尬，不對，應該是往更尷尬的方向發展。

季柯咳了一聲：“我什麼都沒聽到。”

聽到這句話，顧顏直接睜大了眼睛怒視著季柯，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你明明就聽見了，說謊都沒有公信力。”

“那看來你不餓，不想吃。”說著便打算直接拿走晚餐。

但是顧顏怎麼會讓他得逞，直接把晚餐搶了過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尷尬。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吃著晚餐的狼吞虎嚥，季柯懷疑她是多久沒有吃過飯了，但是這裡安靜的氣氛卻讓他想起了從前的很多事。

他對顧顏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日久見人心。

當年那個粘人又愛鬧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時間把她身上那些稜角統統打磨，可是他知道她還是那個她。

也許是季柯的目光太熱烈，吃了一半的顧顏眨了眨眼，十分後知後覺地問：“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一起吃。”

季柯摸摸下巴，“有點。”

顧顏看了看自己叼著的唯一一雙筷子，又看了看季柯，然後說：“我這裡好像還有個勺子……”

沒有等到顧顏伸手去拉抽屜，季柯已經欺身下來，勾住了顧顏的下巴，印下了一個吻。

“好了，你繼續吃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

顧顏覺得，季柯的調情手段真的是越來越高明瞭。

☆、第二十三章 論說話的藝術性

秦露霏總是習慣離開辦公室前看看明天的行程安排。

這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如果認真地想這習慣是什麼時候想起，恐怕連秦露霏自己都記不清楚，在她記憶裡有沈安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習慣。

沈安是一個非常有規劃的人，秦露霏曾經看過他的日程表，密密麻麻，卻分配的十分合理，從初中起就是這樣。

剛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見楊蔚然從辦公室出來，這樣的遇見讓秦露霏覺得有些詫異，卻依舊是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打了聲招呼，“楊總。”

楊蔚然今天沒有做高層專用的電梯，這讓秦露霏直接皺起了眉頭，這就意味著楊蔚然會跟自己做一個電梯下樓。

“秦經理，北方地區的業績有所上升，恭喜。”

楊蔚然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人不得不想一想。

她並沒有忘記楊蔚然看沈安的那種眼神，她也不相信楊蔚然不知道她跟沈安的關係，看見楊蔚然總是會讓她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像是看見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

出了公司大門，沒有意外的看見沈安從車上下來，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後，他才轉過頭跟一旁的楊蔚然打招呼。

楊蔚然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如果故意忽略了剛剛那一刻她身體的僵硬外。

“那我們就先走了。”

直接摟住了秦露霏的肩，沈安不想跟楊蔚然有什麼接觸，或者說他習慣跟每一個人都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麼晚，學長不應該送學妹回去嗎？”

楊蔚然還是隻是笑，但是這聲學長學妹卻讓秦露霏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些模糊的東西。

“學妹別開玩笑，瑞泰的總經理，應該有很多人想送吧。”

“學長真風趣，我確實是開玩笑的。”

知道這是沈安的拒絕，楊蔚然也直接給臺階就下，完全不去糾結，只是看著秦露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