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和尚的住處就已經帶著心虛了,沒想到會在一間看起來好像沒人待的房間裡突然間看到有人出現,這不能不叫林絹比平時更容易受到驚嚇。
幾乎驚叫出聲,所幸很快認出了那個人是誰。原來是清慈。
也就兩三天沒見,林絹吃驚於他臉上的變化。他看起來那麼憔悴,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一雙原本清秀似水的眼睛裡漲滿了血絲,他極安靜地蜷縮在佛龕下的空隙裡,一臉蒼白,直直注視著她。
“清慈?”走過去,林絹叫他。一邊朝他伸出手。
“清慈?”走過去,林絹叫他。一邊朝他伸出手。
誰知還沒碰到他的臉,清慈突然伸出手一把拖住了她,用一種幾乎令她無法反抗的力量將她拖進了佛龕裡。而沒等林絹開口問他這是在幹什麼,清慈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朝外頭看了看,然後把林絹朝自己的方向拉得更近了些。
林絹說那一刻她心跳得快極了。很害怕,但不知道到底是怕什麼。清慈的樣子就好像在躲著什麼可怕的東西,可是真的房間裡有什麼可怕東西存在的話,他們最應該待的地方是外面,而不是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佛龕的下面。
手碰到清慈的身體,發覺他身上燙得厲害,林絹怕他是發燒燒得神智有點不太清楚,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更讓她害怕的是清慈的頭,清慈那顆被剃度得很乾淨的頭顱上全是幹掉了的血跡,一道道,同上面的刀傷交雜在一起。
這些傷口、血液和他那張蒼白的臉,令他耶會兒看起來可怕極了,可是林絹不知道當時該怎麼做,她實在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太好的人。
結果兩人就那麼不說話,也不動彈,在佛龕裡僵滯了有五六分鐘的樣子。
對林絹來說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被屋裡的香火燻得透不過氣,又被清慈這種奇怪的行為而驚怕著,憋出一身的冷汗,卻一動不敢動。直到清慈收回緊盯著外面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氣,她才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緩和了一點。
稍許動了動身子,她問:“你怎麼了,清慈?”
清慈卻答非所問,他道:“剛才進來的時候你看到什麼沒有。”
“看到什麼?”林絹問他,然後又道:“什麼都沒看到。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他沒回答,只是抿著唇,像是在想著什麼。
就在空氣因為他的沉默而再度寂靜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身子猛地一顫,一把搭住林絹的肩膀對她道:“聽,你聽見了沒??”
林絹沒有回答,因為她嚇壞了,她看到清慈手指上全是一道道口子,凝著幹了很久的血跡,卻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割傷的。
“聽!”他又道,並因為林絹的毫無反應而推了她一把。
可是林絹什麼都沒有聽見,除了寺廟隱隱傳來的誦經聲。
“聽什麼?清慈?聽什麼??”於是她問他。
清慈沒有回答,只是退到了角落深處,他捻著脖子上的佛珠,開始低低地誦起了經來。
這舉動令林絹感到更加害怕。寂靜的房間,單調重複的誦經聲,清慈臉上蒼白而漠然的表情……
這些結合在一起實在是太令人不舒服了,她不想再繼續這樣待下去,一刻也不想。
這樣一決定,她立刻低下頭朝佛龕外爬去,可是沒等把頭探出佛龕,突然眼角似乎掃到了樣什麼東西,這令她不由自主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慢慢抬起頭,她看到那是一雙腳,青灰色的,上面泥跡斑駁。
那雙腳離地空懸著。
她大吃一驚。
以為自己看錯了,立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朝前看,卻不料一頭撞上一張臉。
臉是模糊不清的,隱約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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