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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兒抬眼，眼中的歉意讓季墨的心跌倒了谷底，他知道，這樣的歉意將會意味著什麼。

只見綾兒在太后面前跪了下來，將白玉遞還給了太后，這一點連太后都愣住了！

“太后，綾兒多謝您跟皇上的厚愛，只是……只是綾兒配不上龍翼國皇后之位，皇上應該值得更好的女人配他！”

“綾兒！”季墨急了，心卻一陣陣抽痛地厲害，他上前拉過她，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雙臂，“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裡，除了你，沒有人配得上皇后的位子！”

“我……墨墨，我……”

“綾兒……”季墨輕聲打斷了她，他的眼神依舊是那樣得溫柔，“綾兒，你對我說過進鷹皇不容易，出鷹皇更加不容易，那你知不知道，我進的了鷹皇，卻讓你進到了我這裡，”他指了指心口處，眼中卻帶著點點的痛：“你進來容易，出去怕並不容易了。”

“墨墨……”綾兒的兩眼痠酸的，她知道她註定要傷害墨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會讓他這樣一個皇帝為她成了這樣。

“綾兒……”他顧不上太后在場，伸手情不自禁地拂上她帶著歉意的臉頰，“我不介意你跟聿景軒有過什麼，我知道你心裡還有聿景軒，這些我都不介意，我要你當我的皇后，我陪你一起忘記聿景軒好不好？”季墨的口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請求，而他這些話卻讓他身後的太后無奈地直搖頭！

她這個兒子還真是個痴情種，要麼不愛，愛上就什麼都不計較，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當了皇帝之後，就廢了他父皇的六宮，原來，只是為了綾兒這樣一個女孩子。

可這個傻丫頭似乎一點都沒有要接受她這個兒子的意思！

聿景軒？他不就是雲天國的景親王麼？

要是他的話，墨兒的對手可不簡單！

她是兒臣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聿景軒？他不就是雲天國的景親王麼？

要是他的話，墨兒的對手可不簡單！

“墨墨，我……我……”她還能說什麼，一個帝王屈尊到這樣的程度，她還能說什麼？

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墨墨，她不能這樣自私，心裡明明裝著一個人，卻還要欣然接受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后之位，墨墨對她夠好了，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他，心裡卻還裝著聿景軒的話，對他根本就一點都不公平！

他應該要一個全身心都是他的女孩子當皇后！

“綾兒……”季墨期待的眼神盯在綾兒的臉上，得到的卻是——

只見綾兒緩緩地伸手，拿開季墨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從他懷中輕輕退了出來，“對不起，墨墨，我……我先回去了！”她看了季墨一眼，看到他垂下的眼角，看到他眼中的失落，綾兒的心裡就越發內疚起來。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跟著墨墨過來。

她傷了墨墨，她知道，她一定會傷了他的！

“綾兒！”季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眼神中的乞求讓綾兒不敢正視！

“對……對不起！”她拿開了季墨的手，甚至忘記了跟太后告別，就跑了出去。

對不起，墨墨，對不起！

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綾兒！綾兒！”季墨的腳下沒有動，只是一個勁地在她身後叫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愣愣地收回了視線，傻站在原地，眼角帶著幾分疼痛！

見到這樣的季墨，太后除了無奈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她從鳳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季墨面前，柔聲道：“墨兒，別把綾兒逼得太急，讓她好好想想！”

“母后，兒臣……”季墨的視線轉向太后，眼眶微紅，伸手將太后抱在懷裡，他的聲音第一次有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