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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雨推門進去，李攬月聽到了推門的聲音怒道〃是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朕退下去。〃

江煙雨走到裡間，看到李攬月只穿著白色的褻衣趴在窗前的貴妃塌上喝酒，頭髮都散落了下來。扭頭看到江煙雨走過來，李攬月只是看著她。

江煙雨坐在他的身邊柔聲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怎麼還不睡？〃

本來想要叫他皇上的，可是想想覺得還是不要在這種時候刺激他了於是就沒有叫。

李攬月突然拉著江煙雨的手，推開窗戶指著外面問道〃你看——〃

一片梨樹和海棠樹交錯種植著，圍繞著一彎清泉水。

此刻正好是開花的季節，只見那純白如雪的梨花和火紅如炙的海棠花交相輝映著，在月光下有種不真實的美。

李攬月突然抱起江煙雨就從窗戶跳了出去，飛舞在花叢之中，抖動了漫天的花瓣。

雪白的梨花和火紅的海棠花從天空片片而落，江煙雨看著李攬月那落寞而又因為喝酒染的異常妖豔的臉，無語。

李攬月帶著一種心碎的表情看著江煙雨，旋轉著緩緩進了清泉的中間，其實這不是清泉而是溫泉。

江煙雨看著漫天飛花落下而抱著自己的人美得吸人魂魄，突然有種處在夢境中的感覺。

李攬月抱著江煙雨，緩緩的說〃小雨，你告訴朕。朕到底哪裡不好？〃

江煙雨嘆氣說道〃你先放我下來。〃

李攬月猶豫了一下，放開江煙雨，只是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很好。〃

〃小雨，你為什麼不說實話？〃

〃是真的，你很好。很溫柔很體貼有時候很可愛也很漂亮，只是我們……〃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朕，你會不會——〃

江煙雨打斷他的話說〃會！我會！我會愛上你。〃

如果最早愛上的是你，即使你是皇上有著無數個大小老婆我也會毫不猶豫得愛上你。愛到傷痕累累最後被你遺忘拋棄也無怨無悔。

只是這顆心已經給了別人了，真的是對不起。

李攬月沒有說話，江煙雨看著落滿了花瓣的溫泉不禁緩緩坐下去然後躺在水裡看著天空。李攬月走過來解開江煙雨的頭髮，替她輕輕梳洗著。

良久，李攬月說到〃到底是那梨花壓了海棠，還是那海棠壓了梨花。這句話，你還記得嗎？〃

江煙雨睜開眼睛看著李攬月，這不是自己那年考上榜眼和小秦同學在酒樓裡面喝酒的時候說過的話嗎？那座酒樓的窗戶外面也是種了一片梨樹和海棠樹，不過兩年前已經被人給砍了，在那片土地上蓋了個宅子。

那天也是花海一片，小秦同學一定要大家以海棠花和梨花作詩，江煙雨就開玩笑的說了這麼一句特別直白的話，而且還尖細了嗓子故意用唱腔唱了出來：休怪奴家不自知，到底是那梨花壓了海棠，還是那海棠壓了梨花，都只是付了那春江水東流了。

當時只是為了打趣小秦同學的一片心思而已，李攬月怎麼會？

李攬月繼續說道〃你站在窗戶面前，捏著手指細細唱著，身後是大片大片紅的白的花海，那個時候朕就在想，你不會是那月光仙子下凡，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江煙雨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天自己也是喝高了，真的是有點過火了。

李攬月看著江煙雨，深邃的眼睛看不出表情〃朕看到，你好像要哭的樣子，那時候朕就在想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寂寞。〃

江煙雨一下子站了起來，李攬月也站起來看著江煙雨說〃那個時候，朕就想要抱住你保護你了。整整四年了小雨。〃

TNND，江煙雨有種想要一拳打過去的衝動〃所以，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