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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焦慮,她更恨新月,她恨這個一臉清純、天真的十七歲少女,她的丈夫和兒子,利用她的女兒,一天比一天恨,今日的聖咒然降了努達海的職位品級,和老夫人的浩命,但是她鬆了一口氣,這個聖旨來的真及時,在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儘管現在她的家人都不諒解她,甚至為她沒有受到懲罰而生氣,那又有什麼?只要能弄走那個只會男人的格格,即使奪了她全部的浩命都可以,雁姬平靜一笑,雖然她品級比婆婆的高,還是給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額娘、努達海你們受委屈了,誰讓咱們家雖然有官爵,卻在宮裡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娘娘呢?新月格格娟秀清新,我見猶憐,大家都很喜歡她,咱們家驥遠對她更是一片真心,可惜新月身為和碩格格,有和碩格格的身分和地位,她的婚姻早有貴人們操心著呢,驥遠若是早先額娘可以去求太后給你們指婚,現在進了福家卻不可以了。”
“雁姬你的意思是皇上根本就不是為了咱們家招待格格不周,而是對新月格格有了安排,咱們家不過是人家的踏腳石?”老夫人到底是明白些,見雁姬一如往常對她恭敬有禮,臉色好看了些,順著雁姬的話,去揣摩,她們這些命婦,除了依靠丈夫、兒子的榮耀,就要靠自己去猜測上意,才能少災多福。
雁姬看著努達海鐵青的臉,手握的咯咯直響,眼瞪的大大的,其中都是血絲,心裡竟然覺得痛快,雁姬啊!雁姬原來你不止恨新月的,更恨這個口口聲聲說只要她一個的丈夫,她那麼愛著他,愛著他們倆的兒女,換來的竟然是背叛嗎?
努達海現在的你,竟然只有你難過、痛苦了才會讓我開心些,雁姬掩藏著心裡的想法,給老夫人陪笑著說道:“額娘可記的,如今正得寵的那一位,有個孃家外甥,身為內務府包衣,幾年前無功無績竟然就被皇上惦記著指為格格,可惜那位格格夭折了。”
“新月在怎麼說也是王府嫡女,咱們驥遠身份比那個福侍衛都高,皇上竟然要將她嫁給個包衣奴才嗎?這也太不可思意了。”老夫人對那個三年前的主角也有耳聞,對得寵妃子的親戚都有些瞭解,加上剛才聖旨點明瞭要新月搬去福家。
雁姬身為大家族的女兒,又有什麼不明白呢?當即說道:“福家有那位得寵的照應,早晚是要抬旗的,聽說他們家二公子可是做了最得皇上寵愛,五阿哥的唯一伴讀,福家兩位公子都跟五阿哥稱兄道弟的,皇上也幾乎把福家兄弟當自己孩子看,咱們家驥遠自然比不上了,都知道有了皇寵,福家早晚是要發跡的,新月有這樣的夫家,以後有好日子過了,恐怕皇上現在接她過去,就是讓她與福家聯絡下感情,等除服後就會大婚呢。”
雁姬垂下眼角的時候,滿意的看到努達海顫抖著身體,眼中痛苦矛盾糾纏在一起,努達海你也痛苦了嗎?有沒有她那麼痛,新月,好一彎新月,以後就會嫁給包衣奴才,即使生了孩子、抬了旗,別人還是會說他們是包衣奴。
驥遠已經是僵住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兒,珞琳也沉不住氣,衝到雁姬面前,氣急敗壞的問:“怎麼會?怎麼會突然下這道旨意?新月除服還要好幾個月呢,現在不是太早了嗎?你不是可以直接見太后嗎?您可以把新月接回來,皇上、妃子在大不是也要聽太后的嗎?”
“傻丫頭!聖旨豈能收回,即使太后也不能違抗聖旨,那是命令,咱們家只是個小小將軍,豈能讓皇家出爾反爾。”雁姬看著珞琳無禮跺腳的樣子,心中忽然很後悔這麼寵她,竭力維持著語氣的祥和說道:“再說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遲早要嫁人的!你嫌早,人家還嫌晚呢!和碩格格大婚,幾個月時間準備都嫌倉促呢,像公主大婚甚至要準備一兩年,皇上也應該是一番好意,想早點給新月格格一個家吧?福家家風也是好的,福倫大學士是科舉出身,正直、嚴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