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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是精兵,將為良將,戰事難以預測。
自從他們開始行軍進入遼國境內之後,山高水遠,訊息的傳遞延後了許多,如今那裡的戰況也不知道如何了。
倪廷宣看著地圖,神情也是憂慮難解,父親的性子他很清楚,冷靜籌劃,精於計算,任何訊息都不會讓他失態,哪怕是嫡母和妹妹的遭遇。。。。只是他心中的憂慮還是難解。
夜已經深了。
他低下頭去,蘇謐正凝神看著地圖,神情專注,因為剛剛伏案睡覺地緣故,細碎的髮絲從額頭上散亂下來。剛剛清醒,臉上猶自帶著可愛的紅暈,他看著看著頓時痴了。有了她在,這平凡黯淡的沙場營帳恍如金碧輝煌的九重宮闕,這奔波千萬裡的血腥征途也變得溫馨起來。
心頭一熱,禁不住輕聲說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不讓你有分毫損傷。“
蘇謐正自出神,卻猛地聽見這樣一句話。她帶著些微吃驚的抬起頭。
兩人瞬間對視。
是承諾。是保證,是傾訴,也是註定一生的誓言。
倪廷宣目光炯炯地望著他,他話語裡面的感情是那樣的真摯而熱烈,蘇謐豈會聽不出。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那一個短暫交接地眼神卻已經交換了無數的心情。
蘇謐臉上忽然覺得發燙,像是承受不住他目光裡的灼熱。她慌亂地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如此,多謝倪將軍了。“她竭力保持著清冷的語調說著,心裡頭卻開始疼痛難耐。一種近乎負罪感的沉痛壓在她的心頭。
“我。。。。“倪廷宣看著蘇謐,急欲分辯著什麼。
“明天就要和遼人交戰了吧?”她忽然揚起聲音,打斷了倪廷宣未出口地話語。
聽了蘇謐的聲音,倪廷宣也低下頭去,隨即也恢復常態,說道:“是的,明天就要開始了。”
“準備怎麼打?”蘇謐淡淡地問道。
“這一次我們準備直接進兵逼近遼國的都城息京,明天就要開始攻關了。你留在後面,可要小心。”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就已經恢復了冷靜。彷彿剛剛的失態不過是這昏黃的燭火搖影下幻化升起的錯覺。
蘇謐點了點頭。
明天,一番苦戰就要開始了。
兩人之間相顧無言。
“夜已經深了,早些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短暫地沉默之後,倪廷宣低頭看著蘇謐如冰雪般晶瑩的黑眸。輕聲說道。
“嗯。”蘇謐轉過身去,進入內帳,她可以感到,倪廷宣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直到她逃避一樣地匆忙放下帳簾。才阻斷了外面灼熱的視線。
兩人雖然同營而居,主帥的營帳原本就寬大,分為內外兩層,這些日子一向是蘇謐睡在帳裡,而倪廷宣睡帳外地。
理所當然地佔據了別人的床榻,前幾天蘇謐都睡得很安穩,可是今晚,卻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覺,有些事情,明明不願意多想,卻不自覺地鑽入腦海,彷彿能夠隱約聽見外間那個人清朗的嗓音,感受到那灼熱真摯的視線還是恍如實質般落在自己身上,蘇謐只覺得緊張焦躁難耐,她竭力約束自己的心神,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恍惚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馬匹嘶鳴的聲音驚醒,蘇謐揉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走出營帳,發現外面地天色已經亮了,士兵們正整裝準備行軍。
天邊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晨光撒落在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昨天剛剛抵達的時候,已經夜幕低垂,所以沒有見到眼前的盛景。
晨霧迷濛,曉光初透,此時他們正站在遼國邊境的最後一道山脈上,俯瞰下去。綠色地大草原就在自己的腳下延伸,一眼望不到邊際,視線升起近乎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