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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卻從來沒有相遇過,就如幾米的漫畫“向左轉、向右轉”般,兩個世界的人們皆沒有相遇的理由。
除了那天的意外,所謂的王子再也沒有碰到一隻。
嗯,用句網路上流行的話,她就只有路人甲的命,平凡到丟在人群就找不見的型別,適合做觀眾。
只可遠觀不可近蔫。
淡心如是想,笑眯眯的看著周遭的年輕護士小姐們每天自西區病房回來,紅撲撲的臉蛋兒,比那枝頭的櫻花更嬌豔。
春天真的到了,所以年輕可愛的姑娘們春心蕩漾了啊~
第四章
不久,沒有存在感的路人甲被醫生宣佈可以出院了。
而西區那邊的始終無緣一見的美少年每天是桃花朵朵開,勾動了醫院90%的勃勃生氣,那些每天堅持來探病的少年們,如同風景畫一般掠過眼球,炫花了一群年輕姑娘們的眼睛。
淡心坐在草地上,看著他們走過的地方,偶爾會微笑。
淡心對這個世界暫時還產生不出什麼濃厚的情感,安心的修養身體——反正她從小到大就是一病殃子,習慣了。弄明白了這次住院的原因,只是車禍嘛,不嚴重,照樣吃好睡好,等待出院便好。
既然上天將自己丟到這個世界,相信它一時也沒讓她掛掉的念頭。於是淡心淡定了。
保刈謙心裡很憂慮,那種憂慮漸漸發展成了無法訴諸於口的嘆息,嘆息的次數多了,想讓淡心裝做不知道也不行。
觀察了幾日,淡心明白了保刈謙的憂慮為何時,哭笑不得。清水淡心的境遇確實是該讓任何一個女孩子傷心難過,甚至崩潰。但她不會,雖然腦海裡殘留著清水淡心本人一點模模糊糊的記憶,但於在另一個現實世界活了二十幾年的淡心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了寬某快要憂思成疾的舅舅的心,淡心保持她安然的微笑,告訴他,她很好,這個世界,有什麼比活著還要重要的呢?保刈謙聽罷,覺得言之有理。
讓淡心挺無耐的是,她的存在,似乎將一個沉著穩重的大男人發展成了一個女控。
每當聽到保刈謙心神不寧的嘮叨一些有的沒的,淡心就想撫額嘆息,或者將觀月凌找來,為她的親親男友做下思想工作。明明她覺得自已很好很能寬人心的啊,為什麼保刈謙對她總是不放心呢?
是的,保刈謙完全將她當成了一個生活發生鉅變的悲慘少女,一個需要大人關心愛護的小孩子。於保刈謙而言,清水淡心不只是保刈美紗的孩子,也是他可憐的侄女,是他必需關心的可憐孩子,甚至是女兒——即便保刈謙現在還是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男子。
囧啊!
淡心很想告訴他,她不可憐,這只是生活給人們的一項考驗,每個人在生命必經的路上,都是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天真懵懂的歲月,成長起來的。
據淡心揣測,清水淡心與保刈謙在這之前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有的只是血緣的聯絡罷了。因為保刈美紗小姐與清水政也先生是以私奔為結合、最後兩個家族震怒來收場的,兩家發出通告,不承認這兩名不孝子女。清水政也與保刈美紗與那兩個家族的關係是僵硬了的,因此造成了清水淡心和保刈謙這對甥舅,在清水淡心快十六歲時,才有了第一次會晤。
上一輩的事情淡心不想糾結太多,清水政也和保刈美紗已罹難,還有什麼值得去追究的呢?可以出院了,心裡也沒多大的波動,大抵是習慣了吧。無論在哪個世界,上天似乎都不允許她有個正常人一般的身體。
出院那天,保刈謙告訴淡心一件事情。
“淡心,其實清水家那邊有人來探病,還有瀧那孩子……不過被我擋下了。因為現在的淡心不需要。”
清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