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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理解你嗎?”她一說完果不其然望見手冢皺著眉梢看她,那雙冷淡的眸子裡卷著絲絲寒意,忙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說?”
“不用。”
“……手冢君?”
“她不是那樣的人。”手冢將手上的袋子換了手,看看天色道,“走吧。”
因為那一句的關係,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手冢想的是要如何跟吹夏解釋這些,雖說這裡面確實情有可原,但卻不是他逃避開責任的藉口。
而且,他不想讓她跟他的父母之間有什麼隔膜。
到了手冢宅,手冢剛想開門,就聽方澤洋子叫住他,“對不起,手冢君。”她彎腰鞠躬,聲音低低。
“啊。”手冢應了聲,將手放到門上,另一隻手提著購物袋。
“手冢君——”方澤伸手拉住袋子,直起身望著手冢,嫣紅的唇微微抿著,看著他的眼染了幾分紅,道,“手冢君有想過我剛剛看到你跟淺間桑在一起是什麼感受嗎?”
“……”
“你一定沒有的是吧?”她拉著袋子的手微微用力,泛著白,“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你的……”
“只是權宜,當不得真。”
“但是我當真了啊,國光,我當真了。……我喜——”
“方澤桑,”手冢看著自己將要推門的手,沉聲,“你既知道始末,便不該如此。”當初她也說了他們之間不會過多牽扯,所以因著父母因著親情因著她離世的親人,他無法拒絕。
“我——”
“國光,洋子——”
突然加入的聲音止住了兩人的對話,手冢看著推開門看過來的手冢媽媽彎腰,“我回來了。”
“阿姨,我回來了。”方澤洋子見是手冢媽媽也停了自己想說的話,躬身,“抱歉,回來晚了。”
“哦,回來了啊,來、快進來,開飯了。”手冢媽媽拉過方澤的手向裡走,一邊問著她今天在學校的事情,一邊趁著空隙回頭狠狠的剜了眼自家兒子。
你個混小子,腦袋凍成冰塊了吧?話都不會說?
手冢媽媽將方澤拉進客廳,推她坐下,“洋子休息一會兒,馬上就開飯了。”說著轉頭看著跟進來的手冢,眉梢一動就見手冢提著袋子跟她進了廚房。
“抱歉,讓您操心了。”手冢將袋子放下,看著手冢媽媽將帶著不滿看著他,出聲。
“國光,你跟那枚紐扣主人的事情我不操心,但是我們不是說好等方澤的爸爸回來再談論婚約的事情嗎?”
“……她在意。”
誰?紐扣主人?手冢媽媽看著自家兒子漫著幾不可見愁苦的臉,不知是高興他知道疼人了還是悲傷她看上的媳婦沒被他看上。“你們因為這吵架了?”
“……”手冢不語,清幽的鳳眸直直的看著手冢媽媽,直看得她渾身發涼,自我反省:照她兒子這性子,想要吵架也忒困難了。
“那你——”
“她在意。”
手冢媽媽一聽又是這話,無奈道,“這件事情必須要方澤洋子的爸爸回來才能解決,雖說當初只是我跟洋子媽媽之間的無心之言,但是洋子現在可是因這緣由才住我們家的。再等等吧。”
再等等?還要等多久?
“……已經三年了。”手冢低說。
婚約
三年,已經三年。
念起來那麼短暫,但卻總能在細微處不經意間體會到時間的空白與漫長,那麼深刻。
如吹夏的離開,如方澤的借宿。
一個人的時候手冢常常在想如果那時他沒有去畢業旅行,沒有離開家那麼久,沒有那麼晚歸家,那麼這一切是不是不會發生?他是不是會像升國中那樣安靜的升上高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