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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南宮信這話北堂墨立馬炸毛了,“南宮信,我腦袋上好歹也頂著灼華國第一名醫的牌子呢,你就是想編瞎話蒙我能不能費點兒心編個像樣的啊!你他媽什麼時候聽說犯咳喘會吐血啊!”
“那我重新編一個……”
北堂墨隱約聽到自己心裡有幾隻四條腿的什麼小動物奔過。
“多少人求我看病都求不到,你怎麼就是不知好歹啊!”
想起那個曾經也這四個字形容自己的女人,南宮信淡然一笑,“給我治病,還不如幫我件事……”
“什麼事?”
“你另一個老本行……幫我勸勸那女人……”
“不去。”北堂墨往床邊一坐,“你不讓我給你看病,我就哪兒都不去。”
“好……”南宮信慢慢躺了回去,輕輕合上眼睛,“那就坐這兒等著驗屍吧……”
這麼多年,這人始終沒變的特質中就有一條是讓自己氣得死去活來還不得不去為他出生入死。
讓人氣死是南宮信的特長,讓氣死的人活過來就是北堂墨的專業領域了。
勸人,歸根到底就是讓這人消消氣兒唄。
所以北堂墨拎著一罈子酒兩隻碗,準備了一肚子安慰受傷委屈抱著枕頭痛哭流涕女人的話就進了軟禁彥卿的營帳。
先靠嘴皮子安慰安慰,不行就靠這罈子酒了。
剛掀開帳簾北堂墨就傻在那兒了。
這劇情……不對啊!
根據這女人被押走之前撂的話,還有對女人們遇到這種事兒時候正常思維方式的瞭解,她就是不哭不鬧也應該滿目怨恨或者至少面帶感傷吧,可眼前這貨怎麼就盤腿坐在床上捧著個盤子嗑瓜子兒嗑得跟只沒出息的耗子似的!
一定是開啟的方式不對。
正想退出去看看走錯沒,就聽這耗子說話了,“找我的?”
本來想好的詞這會兒一句都用不上,北堂墨愣了半天就說出一個字,“啊……”
回過神來之後北堂墨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孃的,爺為了給你擺平個女人連形象都沒了……
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北堂墨走進來,把碗和大酒罈子放到帳中間的桌子上,“瓜子兒嗑多了上火,喝碗酒潤潤嗓子吧。”
看這勢頭,安慰那個環節可以直接跳過了。
彥卿還是沒把瓜子兒盤子放下,“酒喝多了亂性,有事兒說事兒吧。”
聽出這女人話裡明顯的火氣,北堂墨這才有了底。
其實彥卿不是沒心沒肺到這麼一會兒就忘乾淨了,也不是聖母白蓮花到眨眼工夫就世界和平理解萬歲了,她只是覺得被那人蒙成這樣已經很慫了,再跟個怨婦似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更慫了,窩的一肚子火不發又難受,乾脆就抱著一大盤子瓜子兒猛嗑洩憤了。
咬不著你,我咬瓜子兒還不行嗎!
這女人還肯生南宮信的氣,那他就還有招可用。
“沒別的事兒,”北堂墨拎起罈子滿了兩碗酒,“就是你男人讓我當說客。”
這人倒是直接。
彥卿又往嘴裡塞了顆瓜子,狠狠咬開,連瓜子仁一併咬得粉碎之後連皮一塊兒吐在地上,瓜子兒吃多了上火誰不知道啊,所以咬過癮了就行了唄。
“敢情灼華國二太子就這點兒追求啊。”
北堂墨一愣,“追求?”
彥卿抬眼瞅著他,“你當上他說客就滿足到抱個酒罈子來我這兒顯擺了,回頭我被砍了騰出位子來,讓你當上他後宮獨寵,你還不得在我墳前挖排酒窖建個酒莊唱歌跳舞大慶三天啊?”
北堂墨這會兒算是想明白那人怎麼就認準這女人了,敢情是在普天之下六道眾生茫茫人海中歷經多年苦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