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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彥卿差點兒撲上去喊聲親人,尼瑪,在這地方找到個腦子正常的無神論者容易嗎!
彥卿還沒來得及表達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就聽賀仲子又微蹙眉頭開口道,“殿下說……你略通藥理?”
“啊……”彥卿轉了下腦子,“對,就是略得比較嚴重,通得不大明顯。”
這樣說估計就不會給她安排什麼性命攸關的活兒了吧……
賀仲子像是好好咀嚼了一下她的回答,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從身後的藥櫃上取下三個貼了名籤的瓶子在案上排開,推到彥卿面前道,“你來認認這三瓶藥,說說都是幹什麼用的。”
這是入學分班考試吧……
對於這種考試,彥卿一貫的態度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盡力考到不至於太丟人就行了,大不了就是分到最慢班從頭再來一遍嘛。
這會兒她確實是巴不得被分去幹最最沒技術含量的活兒,但又覺得一通亂蒙傳出去實在有毀形象,所以還是盡力有理有據地去蒙了。
彥卿慢慢念出第一瓶的名字,“皓淵流雲散……”
自打知道這兒的藥名特殊之後她就找了本草藥圖譜翻了翻,大概認出來幾種常見的。
記得皓淵是人參,流雲是靈芝,“有皓淵,有流雲,應該是益氣補血的補藥。”
賀仲子沒說話,她就繼續往下蒙。
“重歡六夕散……”重歡是甘草,六夕看著眼熟記不清是啥了,“有重歡,應該是止咳平喘的。”
賀仲子沒點頭,但也沒搖頭。
“微蔭落玉露……”這倆都不認識,只能看著名字的意境蒙一個了,“靜心安神的。”
賀仲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彥卿一陣,低頭重新拿起筆來,一邊在新鋪的紙上繼續寫一邊慢悠悠地道,“行歌,你說吧。”
一直微頷首站在身邊兒的這姑娘應了一聲,“是,先生。”
這叫行歌的姑娘抬起頭來,清淺蹙著葉眉,不急不慢溫聲細語地道,“這三瓶都是成藥,成藥名是取藥方中的兩味藥合稱而來的。這兩味藥未必是起主要作用,只是名稱與藥效最為相配,以方便病人區分。”
停了停,行歌看向那三個瓶子道,“皓淵流雲散是行瀉的,微蔭落玉露是打胎的,重歡六夕散是……”行歌臉紅了一紅,放輕了些聲音,“是強效媚藥。”
擦……這藥效和名稱也忒尼瑪相配了!
彥卿還滿頭滿臉黑線的時候,就聽賀仲子頭也不抬地補了一句,“連這也不知道,你還是從搗藥開始做起吧。”
搗藥……
她寧願抱著個大杵子裝嫦娥姐姐的小萌寵也不想知道這些頂著文藝名字蘊含2B功效的藥是怎麼配成的!
“全聽賀先生吩咐。”
聽這老頭吩咐的結果就是,本著不惹是生非的原則,她沐浴在三個胸大無腦還正義感氾濫的未成年女同事的詭異目光和竊竊私語中被一個更年期症狀嚴重的中年婦女監管著默默搗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不明生物組織。
下工解散回宿舍,她走在前面,她們三個就扎堆不遠不近地走在她後面,一道上就聽著身後以她為主語的一系列嗡嗡哼哼,想聽聽不清,不想聽又甩不掉。罵她們覺得自掉身價,訓她們又沒那個資格,她就被這蒼蠅似的三個人一路盯到女婢宿舍大院,直到走進屋裡腦子還嗡嗡作響。
小屋客廳裡是點著燈的,她隔壁房間的門還是緊關著。
她這會兒一點兒探究自己鄰居是什麼人的好奇心都沒有,進屋就迫不及待把所有心煩的人和事關在門外,摸黑把燈點上,昏暗的火光照亮整個房間的時候,彥卿“啊”地一嗓子叫出聲來,緊接著一拍桌子吼了一句,“你他媽進門不知道點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