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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溫和的讓人如沐春風,不見刻意的討好也不冷淡,即便看見添香眼底冒著冰火兩重天的光,他依舊能淡定從容的吩咐。
老舅是長輩,添香與陸禮比肩相送,沒走多遠便由陸白陪著回住處。
直到陸白的身影施施然的出了門口,添香肚子裡的火氣有增無減,忽就聽陸禮道:“你陪我送母親回去。”
添香這才把悠遠黏著的目光收回,瞅了眼陸禮,看著他清俊淡然的面容,她的嘴角驀地下垂,悶聲道:“我乏了,你自己送吧。”說完不去看挑眉的男人,朝著周氏走去,俯禮,說了兩句話,周氏像是很不耐煩的擺擺手,添香便帶著瑾樂、玉順離開。
怔愣的立在那的陸禮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怕是氣自己知道陸白裝神弄鬼還幫著瞞著吧。
“唉……”陸禮嘆氣,回身到周氏身前,才要開口,就聽周氏道:“你六舅舅進了大牢,這事你可知道?”
周氏語調生硬冰冷,壓制了半晌的火光噙滿了整雙眸子,刺的人不敢直視。陸禮卻不以為然,依舊溫和的看著她,淡然淺笑道:“不知六舅舅觸了誰的黴頭?怎麼好好的被請到牢裡去了?”
此時看他的笑,周氏再也聯想不到她的大郎是如何的溫潤儒雅,只覺得這笑諷刺的讓人心口憋悶,嗓子眼發澀,她火大的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就不能不顧,怎麼說她也是你六舅舅,再有什麼錯也是咱們自家的事,你現在就把你六舅舅帶出來,有話以後再說。”
陸禮還是溫和的笑著,眸光卻透著森然,“母親說錯了。”
“嗯?”在周氏的怔愣下,他有慢條斯理的緩緩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六舅舅犯了國法下了牢獄,兒子又有什麼立場把他帶出來?憑—什—麼?”
“憑……?”周氏一滯,她終於發現了陸禮的不同,眸光閃爍不定在陸禮身上徘徊,這時孫婆子看事情要糟,連忙擠上前插嘴道:“那還憑什麼,那是大爺的舅舅,就算散盡財帛也要救的,大爺快別讓夫人著急上火了,夫人前段日子落的寒症還沒好利落,大爺的仁孝哪裡去了?”
陸禮的溫和的笑終於冷了下來,嗓子發沉的慢聲問,“我看牢裡那個不像是我舅舅,孫媽媽倒像是我的乳孃,教訓的好不痛快!”
孫婆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住了,陸禮平日仁孝,對周氏更是言聽計從,孫婆子仗著周氏的寵信,對陸禮那也是說笑有的,敲打也有的,可今兒她卻發現全變了,這位形單力薄的大爺已經是威嚴的主子,氣勢頗有上位者之風,更是拿她一點沒當回事。
孫婆子老臉一熱,張著嘴噎在了那兒,周氏按住孫婆子的手將她拉扯到自己身後,冷眼朝著陸禮叫囂,“別以為你翅膀硬了就能飛了,也不看看這是哪?這是陸家!只要我不死,陸家還輪不到你一個賤人生的野崽子耀武揚威!”
此話已經是侮辱,不僅侮辱了陸禮,更重要的是侮辱了他的生母。
陸禮眸光陰沉,面上露出戾氣,袖子裡的拳頭緊緊攥成了一團,白皙的手背上繃出道道青筋,即便惱恨的想要將周氏挫骨揚灰,可他還是修養深厚的淡淡回道:“那麼一個未有子嗣的女人在陸家又算什麼?我記得以往陸家處理這樣的寡婦都是要送進庵裡的,想必夫人寧可青燈佛塔也看不上我這個野女人生的小雜種,那就請夫人走陽關道,小的走獨木橋!”
“你膽敢頂嘴!反了反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這就去族裡,陸禮,你一個外來的不知根底的野雜種只需我說幾句話,就休想在此立足!”‘只怕你不去族裡,族裡也要來人找你了!’他暗暗冷笑,眸光閃動,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周氏從沒見過這樣的陸禮,在她印象裡,這孩子還是初見時那般縮頭縮腦的模樣,若不是自己請了教習調教,有意無意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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