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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敢讓母親心裡憋屈,那是不想活了。”陸禮雋秀的眉梢一挑,清貴的面容生出幾分書生意氣來,就算惱怒,也是分外儒雅。
周氏看的怔神,她心裡想,真像啊,與戰死的大郎幾近相同,這牽引出她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可同時又是那麼的疼,五個丈夫中她私心的把關愛都傾注在大郎身上,可結果就是這個男人傷她最深,外遇、金屋藏嬌、旦下私生子,這些事無不如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捅進她心裡,當一個女人最真摯的深情呈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卻遭遇背叛的時候,那種傷徹心扉的苦痛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隱忍下來的,而自己,竟奇蹟般的忍了下人,都說百忍成佛,之餘她,何止百忍?
外面的女人死了,她大度的鼓勵丈夫將那女人的私生子接進府撫養,且親自找族長求讓其子認祖歸宗,一個妻子能做的不能做的,試問,她做的都很好,也正因如此才能在丈夫們相繼戰死後獨撐一門,獨手集權。
陸禮的面容讓周氏恍惚間想了些許陳年往事,當藥碗抵到她手邊的時她甚至一哆嗦,太過入神,她好像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
勉強扯出一個和藹的笑,這是她對著鏡子練習的不下千遍的笑,雍容、端莊、母性十足的笑容,對於這樣的笑她一開始有些忐忑,十幾年後的今天,她似乎除了這樣的笑已經不會別的表達方式了,周氏揉了揉眉頭,伸手接過藥碗,一勺一勺的吞嚥著加了蜂蜜的假湯藥,漸漸的嘴角的那份笑又自然的天衣無縫起來。
撩了藥碗,轉身自榻上的小櫃子裡抽出抽屜,取出信來遞給陸禮,“這是你媳婦私下裡給你寫和二郎寫的信,讓我攔下來了,你不會怪母親吧。”
陸禮嘴角的笑亦是那樣的自然,據說和父親的笑一樣儒雅可親,他恭敬的接過信,道:“是兒子、媳婦讓母親操心了。”
周氏點頭,“你看看吧,我未曾拆開。”
陸禮低頭,見是臘封的信箋,不由的心下一沉,在腦子裡尋思著如何為添香寫臘封密信做解釋,他取出打火石,先將臘封處燻化,然後轉身在矮几上刮開臘印,抽出紙箋一看,不由的愣了,以為會看到蜘蛛爬的字卻不想是一副連環畫。
首個是小烏龜,其次是大烏龜,再次是更大個的烏龜,最後……像木屑。
陸禮奇怪的眸光讓周氏感到不同尋常,探過目光看過去,陸禮微垂眼簾,復抬頭,將信遞到周氏面前,輕笑道:“添香還是孩子心思,瞅瞅這畫的,沒法見人,怪不得要密封上。”
周氏不懂生死的眸光一閃,密封這樣大的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周氏心裡不痛快,面上卻不動神色的低頭看了畫,嘲諷道:“第一副是幼龜,諧音有鬼;第二幅是成龜,諧音懲規;第三幅是大龜,諧音是……打鬼;第四幅倒看不出是什麼。”
陸禮眼角砰砰跳了兩跳,忽而一笑,“母親說的只怕連她自己都不懂,她一個沒有見識的蠻夷之女怎會有如此心思?萬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母親冤枉她了?”周氏臉色微沉。
陸禮連忙站起身躬首,道:“非是兒子袒護她,實在是她一來沒這個心思,二來也沒這個膽子,只說三娘教訓時手下的也不輕,她連哭都不敢,可想膽子極小,母親真是誤會她了。”
“好,就算這信沒毛病,可送信總是不妥的吧,陸家組訓她是聽了沒聽進去,還是根本就沒當回事?把我這個婆婆擺在哪了?”周氏立現威嚴。
“自然是如兒子一樣敬重母親。”陸禮緊接著搶先道:“請母親責罰添香。”
周氏被陸禮弄的一咽,想說的竟沒話茬抖落出去了,不禁眉頭皺緊,好一會兒才又和藹的道:“你坐下,還沒把你媳婦怎麼樣呢就把你急成這樣,這陸家的生意若是也由著你這種性子來可不成,你三舅舅前段時間來我這兒敘話,說起臨街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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