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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躁熱,尤其鼓躁的蛙鳴和悽迷的蟬音讓蘇離揮不去煩悶。她暗自揣測蕭青竹可能的反應,冷寂的夜裡再沒有他的琴音,無措的在屋裡踱步,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走下閣樓來到後院時,纏綿婉轉的如線縷縷自林中傳來,盡訴衷情,曲中蘊含的情漪萬重穿胸直入、狠狠的撞擊在蘇離已是脆弱如廝的心臟,如一隻粗糙的大手狠厲抓捏著,直叫她無法呼吸分毫。
尤其是琴音裡傾盡今生今世所有哀傷惘,翻滾著愁瀾百折時,她再也不堪忍受彼此無盡的折磨,躍牆而入,一路踩著零落的竹葉,蘇離尋著縈迴不息的琴音,任由細碎的清冷月輝撒了一身光影斑駁。咋起的夜露沾溼了腳擺,鬢角染了朦朧的薄霧,踏著碎葉的沙沙聲在夜裡分外驚心。
暗沉的竹亭裡,他一襲青衣,腰板挺直,襯著一杆杆如玉翠竹更是清冷得磣人。蘇離摸摸跳動的心臟,心尖泛著冰寒刺骨的涼意,慢慢的侵襲四肢,她好後悔,早已明知如此還標榜自己虛偽的偉大。
蕭青竹被身後傳來細弱卻異常的響動驚異,轉過身是熟悉而企盼的身影,嘶啞的聲音尤在喉嚨便被她狠狠的摟在懷裡。冰冷的心臟被她的暖意層層疊疊的包裹,化作潺潺春水,已乾澀的淚泉突然被注入甘泉,滾滾泛波。
他無聲的控訴,是他一聲聲的哀怨和企盼,“你終於來了!”,“你怎麼才來!”,“你總算來了!”。
蘇離聽得酸澀不已,淚水潸然,力道大得似乎要將他揉入骨髓,彼此吸取身上得溫暖,一遍遍的回應道:“我來了,我來了!”
“別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她安慰著精神失控的男人,原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脆弱。蕭青竹聽後哭得更加厲害,彷彿將今生所有的委屈都渲洩而出,直把蘇離單薄的衫子溼透,泛著涼意。
蘇離將肩膀不停抽動的懷裡的男人扶起,直直的看盡他的眼底,如潭深邃的深情幾乎溺得蘇離沉淪。順從心意,她低下頭,溫柔的舔舐殘留的清淚,鹹中帶著苦澀,緩緩一路沿下,在他蒼白青灰泛冷的唇線描繪,直到恢復原本的紅潤才用滾燙的舌尖啟開他的紅唇,慢慢抵進。
蕭青竹軟了身子,躺在她有力的懷抱裡,淚眼迷朦被動的承受她溫柔不失霸道追逐。他比想象中更加甜美,直叫蘇離下腹湧起一團火熱,直想把他狠狠的摟在懷裡愛撫。越來越淺,蘇離似欲退出,蕭青竹不依糾纏上來,不悅的咬破了她的唇滲出血珠,流進嘴裡鹹中帶腥。蘇離輕逸一聲及淺的嘆息:“你喲!”不掩寵溺。
“蘇離,蘇離,蘇離……”蕭青竹如置夢幻,在她溫暖的懷裡輕喚,以確認她的存在。
“青竹,我在!”他單薄的身體不斷顫抖,蘇離憐惜的環住,用臉摩娑著他潤滑的臉頰。
“我不是在做夢吧?”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問道。
“你不是在做夢。”蘇離淺啄他紅豔欲滴的唇瓣,輕聲說道。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本來我已經開始不抱希望了!”他絮絮的陳述,聽得蘇離心酸不已。“我怕你會討厭我善妒,尤其是我趕走了絕塵公子後!原來愛情是如此酸澀,根本不是爹孃說得美好。”有些賭氣,有些抱怨。
“笨蛋,我喜歡你怎麼會討厭你,你妒忌正好說明你在乎我啊!”蘇離將他緊了緊,貼在心窩的位置,似乎因為有他填補了她的空虛。
蕭青竹眼睛一亮,瞳眸熠熠生輝,比天空的星辰更璀璨萬分,眩花了蘇離的眼,“蘇離真的喜歡我?”
“不要這樣看著我,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忍不住吻你!”視線不離他飽滿的紅唇,蘇離慎重的道。她的調笑讓蕭青竹頓時臉飄紅霞,蔓延直他耳根。
他的退縮反而讓蘇離更得寸進尺,溫暖的熱氣吹在他發紅的耳際,沒正經的道:“青竹可喜歡我剛才的吻?”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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