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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能在沈聽瀾為別的女人撐腰、出席這場秀的時候,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呢?
那她就太可憐了。
陳程看向一旁的宋暖暖:「沈先生,這位想必就是您的女伴了吧?」
沈聽瀾仍看著許音,嗓音低沉:「是我的一位朋友。」
宋暖暖適時道:「你好,我叫宋暖暖。」
「宋小姐,你好。」陳程忙道,而後看向許音,「這位是le的主編……」
「我知道,」宋暖暖打斷了他,雙眼一彎笑道,「音音,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鳩佔鵲巢了三年,前幾天剛結束通話了電話,如今還是見面了。
許音眯眼,微微頷首:「好久不見,宋小姐,」說著,她朝內場看了一眼,「我還有事,先離開一下。」
不等任何人反應,她轉身便朝裡走去。
「音音……」宋暖暖急急喚她,跟著跑了兩步,卻撞上了一旁端著酒盤的服務員,她低呼一聲。
許音腳步一頓。
下一秒男人清薄的聲音響起:「小心。」
許音這一次再未猶豫,起身朝最裡面走去,直到坐在最角落的沙發上,她的手才終於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無名指的戒指格外諷刺。
她伸手蓋住戒指上鑽石折射的光芒,從後背爬出陣陣冰涼,一直延伸到指尖。
接連喝了幾杯酒後,許音突然用力將鎖骨的「藍色之星」扯了下來,後頸拉拽的生痛。
什麼「這幾天忙」,什麼不喜歡出席晚宴,什麼討厭過密的接觸!
都是假的。
他只是討厭她而已。
心口酸澀脹痛,許音緊攥著項鍊,伏靠在臂彎裡,眼眶一熱。
喝了酒的腦子有些暈沉,莫名的又想到他剛剛那句「小心」。
涼薄的語氣,她卻聽出了關心。
就像當年那樣。
……
七年前的那一晚,在小路救了沈聽瀾後,許音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她每天去小路看看,一直看到許青松將她接回去,都沒有他的訊息。
再後來,她上大學了。
寧城大學,全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
許青松給寧城大學捐了一棟樓。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靠著那棟樓進的這所大學,可是在她還沒成為許青松的女兒時,她的分數已經足夠了。
眾口鑠金,她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許青松為她打點好了衣食住行,能拿錢彌補的,他砸的毫不憐惜。
以前的那些洗得發白的衣服,許青松想要扔掉,被她攔住關進了衣帽間深處,她沒捨得。
直到大二那年,作為寧城大學最有名的學長之一的沈聽瀾受母校邀請,返校演講。
許音去了,站在大廳門口,隔著萬千學子,看著臺上西裝革履的男人,清雅的聲音如一曲曲動人音符,萬物黯然失色,只有他身上帶著一束光芒,重新蠻不講理的闖進了她的眼裡、心裡。
直到演講結束,沈聽瀾走下臺,坐在最前排。
宋暖暖作為美院學生代表去送水。
緣分總是妙不可言,宋暖暖一個失誤,水灑在了沈聽瀾的身上。
一個忙著道歉,一個則在仔細看著宋暖暖。
許音遙遙望著他們。
灰姑娘與王子。
在那二人戲劇性的久別重逢中,她只是個路人甲。
宋暖暖遞了紙巾後便臉色羞紅地逃了,與她擦肩而過。
沈聽瀾轉頭,似有若無的望了一眼,然後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她。
他皺了皺眉,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