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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信之色,這些人只怕是已經購買到了文章的。還有一些人臉色蒼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必他們暫時還沒有求購,誰知這價格卻是水漲船高。
知府大人若是主考,大家若是能得到他的文章或者筆跡,都能從中揣摩出一些喜好出來。所謂揣摩上意,其實並非是官員的專利,這些還未做官的讀書人其實早就將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
於是便有人道:“抄錄的文章倒還好說,哎……可這筆跡卻是十兩銀子也求不到,鄙人近來也在知府衙門裡尋書吏打聽,卻一直沒有音訊。”
“可嘆,可嘆,前日倒是有人向我兜售親筆字跡,當日還只要三兩銀子,我一時糊塗,竟是嫌貴。”有人捶胸跌足。
“清木兄這就不對了,府試雖然是小比,可是對你我卻都是非同小可,豈可如此大意?連三兩銀子都捨不得,又該去哪裡求功名?”
眾人一番議論,而此時的徐謙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一群混賬,你們不是想黑我嗎?不是想讓我徐謙萬劫不復嗎?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開開眼界。”
徐謙想定,隨即霍然而起,放聲大笑。
眾人順著笑聲看過來,見徐謙面生,有人拉著臉道:“何故發笑?”
徐謙正色道:“笑可笑之人而已!”
第四十五章:囂張到極點
好端端的一個聚會,居然衝出來個砸場子的,看眼前少年年紀不大,可是氣勢卻是很足。
在座的童生們頓時坐不住了,有打頭的人搖著扇子冷笑,道:“可笑之人?誰可笑,兄臺這話是什麼意思?”
帶著徐謙來這裡的張生頓時冷汗直流,他只是想和徐謙搞好關係混口飯吃而已,哪知道這傢伙這麼不識趣,張生幾乎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生怕被人記起自己和徐謙有什麼關係。
徐謙朗聲道:“諸位盡都是讀書人,說的是聖人道理,筆下立的是聖人之言,卻是左一個功名、右一個揣摩知府之意,豈不可笑?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讀書人不談仁義,卻是每日虛度光陰,只想著如何功名在身,豈不可笑?府試在即,爾等不思量用心揣摩經書,卻是投機取巧,專事揣摩上意,這難道還不可笑?我原以為你們都是雅人,才來這裡聽一聽諸位高見,不成想,爾等口中所言盡都是這等俗不可耐之事,真是貽笑大方。國家開科舉,欲訪賢達治天下,不成想蘇杭文鼎之地盡都是這等貪圖名利而不擇手段之人,我不但覺得可笑,更覺得可嘆,可嘆國朝養士百二十年,竟無人知道禮義廉恥四字。”
所有人都呆住了。
整個會堂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大家或驚愕,或不知所措,或憤怒地看著徐謙,很顯然,許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根本就不曾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兒把所有人都痛罵一遍。
此時已不再是幾十年前,隨著思想開放,讀書人早就沒了滿口仁義的興致,有些世俗的話在公眾場合說出也不算什麼傷大雅的事,結果惹來這麼一個‘食古不化’的傢伙,居然跑來踩場子。
“你……你……”有人勃然大怒,想要反駁,可是一時又不知怎麼開口,讀書人嘛,你跟我講無恥,我也跟你講無恥,可是突然有人跳出來跟你講聖賢,跟你說大道理,難道還能用大道理去破他?破倒是能破,可問題在於方才大家所談論的,確實市儈了一些。
“哼,你們這些人竟然也能過童試進縣學,實在令人失望,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告辭!”
徐謙這一刻孔聖人、孟聖人附體,說話鏗鏘有力,竟有幾分上古君子之風。
他旋身要走,先前說話的人冷笑:“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徐謙微微一笑,瀟灑地道:“鄙人姓徐,單名一個謙字。”說罷又是長嘆道:“世人都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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