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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鄉。”
忽悠……
徐謙心裡冷笑,這張生明顯是個二十多歲的大齡青年,還十之有五,真不要臉。徐謙似乎忘了,他說道自己年方七歲時也很是理直氣壯。
“張生既然為長,說不得我要稱呼為兄了。”
張生呵呵一笑,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仁和縣計程車林趣事,一直熬到飯點才閉上了口,巴巴地看著徐謙不吭聲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徐謙也只有傻眼的份,好在他現在有的是銀子,倒也不怕,正午的時候請張生吃了一頓飯,張生頓時對徐謙更加熱絡。
酒足飯飽後,張生對徐謙道:“下午在這客棧裡有個聚會,大家都是讀書人,湊在一起相互討教,子容不妨去湊湊熱鬧。”
徐謙根本不想和這張生打太多的交道,可是聽到有聚會,心裡便不禁琢磨:“去看看也好,正好看看這杭州府到底有什麼風流人物,有沒有什麼競爭對手。”於是做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道:“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所謂的聚會無非就是大家湊在一起談天說地罷了,參與者倒是不少,除了本客棧的二十餘人,從其他地方也來了三四十人,大家湊在一起,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說話的機會,一般說話的都是些各縣的小名人,又或者是各士紳家的公子哥。
徐謙不太惹人注意,和張生在一處角落裡坐著旁聽。
閒談沒過多久,突然一個公子哥道:“諸位可曾聽說過,錢塘縣縣試出了弊案,該縣縣令與教諭合謀點選了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名列縣試第一。此事流傳甚廣,據說現在不但錢塘縣在傳,便是仁和、餘姚等縣也紛紛有此傳言。”
“有這等事?國家選材最忌的便是因公廢私,那錢塘的蘇縣令和教諭難道不怕王法?”
“這你卻是不知,這叫投桃報李,據說作弊之人此前向縣衙捐納了紋銀二百兩修繕縣學,自然討了縣令的歡心。再者說,縣試本來就把關不嚴,上憲又極少關注,自然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徐謙在旁聽著,忍不住大驚失色,突然之間瘋傳出這種訊息,這分明是有人要坑自己啊。作弊這種事無論是不是有證據,只要謠言一旦擴散得太大,對於徐謙的聲譽影響可是不小,本來縣試放榜的時候大叫不公者大有人在,可是這一次鬧得實在有些過份,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打死徐謙都不信。
只是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誰呢?徐謙稍微一想,頓時便想起了張家,張家這一次吃了大虧,此時自己又中了縣試第一,眼看功名就要到手,他們怎麼能坐得住?他們畢竟是士紳,人脈不淺,只要放出訊息,立即就能引起轟動。
那邊的議論還在繼續:“既然是舞弊,為何不立即上告?”
“這,你又是不知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內情,只是苦於沒有實證,無憑無據如何上告?況且那錢塘縣令畢竟是一縣父母,真要上告,難免會有人官官相護,反倒害了狀告之人。”
許多人紛紛點頭,都說極是。
有人冷笑道:“縣試之後還有府試呢,此人能收買錢塘縣令得個縣試第一,可是一旦府試灰頭土臉,這證據豈不是來了?實話和你們說了,許多士紳人家已經看不下去,等到府試的成績出來,便立即上告,請知府大人裁處。”
徐謙臉色平靜,心裡卻是預感到了危機,謠言的威力,他當然清楚,如此看來,那張家甚至是某些沒有得到縣試第一計程車紳人家是打算將自己往死裡整了。
眾人破口大罵一通,漸漸又有人將話題轉到了這一次的考試上,有人不禁道:“聽說市面上出現了知府大人的文章,更有人高價求購知府大人的筆跡,知府大人中進士的一篇文章如今已經賣到了四兩銀子,至於親筆的筆跡,那更是價值不菲。”
在座的人聽到這裡,有人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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