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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壓抑心中的氣惱， 裝作沒有察覺他的變化，開玩笑似的問他：「你這幾天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陸霖明知故問，抬腿往教室走。

許書藝跟上他，提醒他：「你最近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也不給我帶早飯了。

「嗯。」陸霖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隨口道：「可能我累了吧。」

「什麼？」

陸霖轉頭看她，自嘲似的笑了聲，問道：「許書藝，你喜歡我嗎？」

許書藝不自覺地停住腳：「我……」

「不喜歡嗎？」陸霖打斷她，自顧自繼續道：「我追了你快半年了吧？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許書藝睜大了眼，說不出話了。

想和他在一起嗎？她的答案當然是不想的，可她怎麼能說？

陸霖長的不差，家境也不差，但是她自認為自己配他綽綽有餘，比起陸霖，她更喜歡江齊景那樣的，帥得讓人腿軟，家境讓人嚮往。

「陸霖，我們還是學生。」她眼神無奈地看著他。

陸霖冷笑了聲，不知喜怒地反問：「學生不能談戀愛？」說的冠利堂皇的，其實就是不想明確和他的關係罷了！

「不是的陸霖。」許書藝有些急，右手嬌弱可憐地拉住他的袖子：「我們現在更重要的是學習，我對你不是沒感覺，我們倆的關係等我們畢業了再決定好嗎？」

她說的是再決定而不是在一起。

陸霖的心微微痛了下，堅定地扒開她的手。

「那這兩年呢？你讓我一直追你嗎？」

他不想和她糾纏了，心累地移開了視線。

「不……」許書藝著急地想要辯解。

廁所距離樓梯口近，一轉頭陸霖便看到朝著這邊走來的葉楠時，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他打斷許書藝：「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還是說你喜歡葉楠時？」

許書藝光顧著讓陸霖迴心轉意，根本沒注意四周，當即堅定地回他道：「我只對你有好感！葉楠時只是學長！」說完她又委屈地低頭：「陸霖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

「是嗎？」陸霖意味不明地說：「以後也不會喜歡他嗎？」

「不會的！」許書藝表決心。

葉楠時是給葉千桐來送昨晚他忘還的書的，誰知道居然會聽到這麼戳心窩子的話，偏偏陸霖還不放過他。

「聽到了嗎？葉。學。長。」他不爽，葉楠時也別想開心：「以後別纏著她了。」

葉楠時：……

許書藝聽到葉學長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慌亂的情緒湧上心頭，不會這麼巧吧？葉楠時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她飛快地轉頭，對上葉楠時受傷的目光。

「……」這都是什麼事啊！

「葉學長…」

葉楠時說不出心裡啥滋味，就是覺得像吃了十斤醋一樣，又酸又麻，眼睛也有點乾澀。

他避開許書藝的視線，一點也不想知道她要說什麼，逃似的朝著六班快步走去。

他就不該挑這個時間過來高一！這下好了，徹底失戀了。

到了六班外邊，他頹廢地把書遞進去，像顆枯萎的草，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葉千桐，化學書。」

書是江齊景接過來的，放在平時，葉楠時鐵定一把把書抽走，囂張地說：給葉千桐的書你拿什麼！

但是這次，他完全沒有叫囂的心情，書一離手就失魂落魄地飄走了，走的時候還聰明地選了另一個樓梯口。

他不想碰到許書藝和陸霖了：（

江齊景也有點驚訝，刺頭居然不挑刺了？

「他不對勁。」江齊景下定論。

葉千桐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