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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也怕她憂心,做了二回之後,也只好停了,便將人只抱在懷裡,說道:“累麼?”
月娥確是有些累,先前以為他亡故了,幾乎哭了一路的淚,大損精神,在敬安墳前,幾哭昏過去,差些以為自己便也會死了……及至見了他,恍如隔世,大受刺激,哪裡能撐得住他狂風驟雨?只不肯叫他忍了,故而曲意奉承,勉強受了,如今神智昏昏,兀自說道:“不累的……只是你……明日……”
敬安見她雙眸半合,嘴唇微啟,到底心疼,低頭來便親她的唇,手上便在她身上各處刺探巡邏,雖不敢再來,卻又足足輕薄了一個時辰。
月娥起初還微微避開,呢喃說道:“你還要走,嗯……我很擔憂……”敬安便在她耳畔叮囑,說道:“你夫君無事的,寬心,好生歇著。”月娥朦朧裡得了他這句話,已是睡了過去。
敬安哪裡能睡著,身子強行歇了,精神卻是亢奮之極。趁著月娥睡著,就纏著她只是親,動作輕輕,生怕會擾到她。
子時剛過,外面有人低聲叫道:“侯爺……是時候了。”敬安沉聲說道:“知道!”拉了被子,替月娥蓋好,自躡手躡腳下了床,把披掛整理好,穿戴整齊,便回身來,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見她睡得安穩,便一笑,拿了長刀,轉身出門,開了門,一時之間輕輕吐一口氣,只覺得精神極好,整個人竟宛如新生一般。
且不說敬安安排擒賊之計。只說月娥長途跋涉,傷心傷神,又經這一番,迷迷糊糊地便睡過去,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人才緩緩醒來,夢中不覺,方醒來那片刻,身子一震,便想到塵世之事,嚇得翻身起來,卻偏什麼也看不到。
月娥焦急,回想了一番,想到昨日之事,摸了摸自己身上並無衣物,不由縮了縮身子,又去摸旁邊,卻摸不到人,月娥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心如刀絞,極痛,顫聲叫道:“敬安,敬安?”
身旁無人答應,月娥渾身發顫,回思昨夜,彷彿一夢,莫非真的是夢而已?
明明以為他沒死,臨睡之時,也知他沒死,但現在偏不見人,不見回答,莫非是自己臆想所有?他真個死了,一切都是自己亂想的?
失而復得之後,得而復失,這極痛讓月娥彷彿墜入冰水,忍不住胡亂叫道:“敬安,你在哪,敬安?敬安……”叫了許久,終究無人答應,月娥心慌意亂,一時忍不住放聲大哭。
外面丫鬟聽了聲響,匆匆地進來,紛紛問詢安慰,月娥看不見,也不知是些什麼人,手摸來摸去,摸到一個丫鬟的手,哭著只說道:“敬安呢?謝敬安呢?”丫鬟們忙勸,一個說道:“夫人別急,將軍出去了,片刻就回。”
月娥聞言停了哭,看著虛空,問道:“他沒死,沒有死對麼?”丫鬟們說道:“夫人,將軍無事,好端端地,將軍臨去之前,囑咐奴婢們好生看著夫人,務必讓夫人好生歇著,耐心等他,片刻就回來了。”
月娥聽了這話,不知為何,仍覺心酸不安,便叫道:“我不要等,叫他回來,叫他回來,我要見他!”嚷個不休。
月娥目不能見,亦聽不到敬安的聲,恨得手捂著臉,痛哭失聲。
好不容易久別重逢,好不容易兩個都還活著,如今他又走了,去了哪裡?生死如何?總是叫她提心吊膽的……早知如此,就早些去尋他,到他身邊,又怎樣……然而……
月娥一時便想到,那一夜那白衣庵舊地裡發生之事。
那時,她本逼住謝夫人,想叫她放人,不料外面火藥炸響,地動山搖,謝夫人猖狂大笑,說敬安已經殞命。
月娥逼住她許久,本就以敬安的安危支撐著,聽了這話,腦中一昏,身子搖晃,手中瓷片便握不住,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那晦善趁機上前,將月娥擒下,謝夫人叫道:“晦善,速速將這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