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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又說道:“那……夫人可見過我麼?”東炎想了想,說道:“母親卻是曾見過你的,只因昔日我們定了婚約,所以她曾經去過翰林府……”
月娥聽他本來語聲溫存,後來便涼薄蕭瑟,便又問道:“那為何謝夫人在我跟前從未說過些什麼?”
東炎勉強轉過頭不看她,說道:“當日我認出你來之後,很是震驚,便去同母親說,母親說你不是玉容,因言談舉止全不像,又……我以為你是敬安的姬妾……因此我也就以為你不是了。”
月娥問道:“那為何後來又疑心了?”東炎說道:“因為……實在是太像,且我心裡,實在放不下,所以就試試看,沒曾想到……”說著,便轉眼又去看月娥,卻見她雙眼之中亦略露出悲愴之色,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感慨世事造化無常,一個憐惜他多情無望,都有些莫名感傷。
末了,月娥先開口,說道:“多謝大公子解疑。”東炎也無話,再說其他,只覺得更加客套陌生,便終究說道:“無妨,夜深了,你回罷。”
月娥說道:“是。”眼看著東炎,遲疑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月娥轉身出了東炎書房,沿著迴廊,向著東院而去。
——敬安,竟是樓翰林一家遭劫的首因?
暗夜沉沉,天際毫無星光,細雪自空中灑落,走廊裡的燈籠搖擺不定,月娥想道:假如真是敬安所為……樓翰林一家遭劫,顛沛流離,樓翰林心疼夫人,不忍她再吃苦,就賣了樓容玉給王四鵠,結果樓容玉不堪□……卻換來自己重生,遇上了謝敬安……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古怪詭異的圈子,自謝敬安開始,自謝敬安……而終?
恍恍惚惚,風吹衣袖,月娥縮起肩頭,抬頭才發覺已經到了東院,仰頭看著沉沉夜空,微微苦笑,卻不知命運究竟是何安排,她這一趟回京,是報恩,是報仇?誰又知道。
月娥正在發怔,旁邊一道人影緩步走出,說道:“姚娘子。”久違的稱呼,月娥轉頭,藉著院落門口的燈籠,看的清楚,此人身材魁梧,正是周大。
月娥一怔之下,說道:“周大爺。”周大眼波沉沉,望著月娥,說道:“娘子去大公子書房了?”月娥點頭,說道:“侯爺尚未歸麼?”周大說道:“屬下正是回來傳侯爺話的。”月娥問道:“他有什麼話?”周大說道:“侯爺只說,叫姚娘子不必擔憂,好生保重身體,他自會無事。”說完之後,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
月娥聽了這話,怔了半晌。周大不耐煩,卻仍壓著性子,說道:“娘子無話叫我帶回去給侯爺麼?”月娥望著周大,忽地問道:“周大爺,你仍很厭我,是麼?”
周大聽她問這個,很是意外,卻仍說道:“我的想法如何,姚娘子何必在意。”月娥說道:“上次在紫雲縣提出的不情之請,著實為難周大爺了,幸而周大爺深明大義,竟答應了我。”
周大面色凜然,瞪著她說道:“你想如何,莫非要故技重施?”
月娥見他一臉戒備,便一笑,說道:“周大爺莫要緊張,這法子再用,未免老套了。”
周大先前還以為她又要趁機逃跑。他雖然討厭敬安身邊的女子,但因敬安向來極緊張月娥,所以不知不覺也十分重視她,且又因遭遇了那許多事,也覺得月娥不似是其他女子一般,倒也對她刮目相看,但如今敬安在刑部不得返家,倘若月娥在這時侯又走,周大真要怒而發作了。
周大聽了月娥如此回答,才鬆了口氣,又說道:“我勸你還是安心留在此處……”想了想,不是下屬該說的,便停了。
月娥也不以為意,問道:“侯爺可還好麼?”周大說道:“不曾用刑,尚好。”月娥想了想,問道:“何時能回來?”周大搖頭,說道:“不知。”月娥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