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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閒師太也不做這口舌之爭,她這次收下劉菁,為的就是要和皇貴妃搭上關係。畢竟太后年邁,直如風中燭瓦上霜,萬一有個好歹,恆山派沒了靠山,又有嵩山派虎視眈眈,怕是到時候合派上下不問僧俗,都只好去給鎮嵩軍做壓寨夫人。她一笑道:“國舅放心,劉菁乃是劉師兄的愛女,也算我五嶽中人,貧尼可對天盟誓,絕不會讓她受了什麼委屈。”
鄭國寶又道:“我聽說你們恆山派的一些訓練弟子之法,可不准你們把這些用到菁姐頭上。”
定閒知道,國舅說的多半就是練坐缸的事,沒想到這人耳目如此靈通。她修為過人,臉色如常,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國舅放心,太太只是我的記名弟子,不算恆山中人,那些法子自是與她無關。她的住處也是本派別院,與弟子們不見面,與香客無往來,國舅只管放心。若是國舅真想見識我恆山派的秘技,貧尼倒也可以安排。”
鄭國寶沒想到薑是老的辣,對方一句話,反倒把自己說的窘了。劉成忙打圓場道:“老師太,說起來你與太太雖已定下師徒名分,彼此還沒見過,您不如到內宅見見這位俗家弟子,再與劉大俠的夫人談一談,勸勸老夫人,別太想閨女。”定閒知道,下面的話,便不是自己能聽的,忙告退而出,廳堂內便只剩下兩人。
劉成這才說道:“帶髮修行的事,既是娘娘的意思,左右不會有劉姑娘的虧吃,國舅只管放心就是。再者,就是娘娘託我給您帶句話,您歲數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立室。如今朝內申、許、王三位閣老家中都有品貌端莊的女眷,國舅回京自可慢慢挑選。”
鄭國寶知道,這是戲肉來了。自己的妹子想做皇后的寶座,就離不開朝中閣臣的支援。聯姻這種手法,雖然顯的不夠時髦,但確實簡單有效。這次放逐劉菁,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考慮,畢竟大婦的脾氣說不好,萬一是個悍妒的容不下丈夫有寵妾,難免就要發生摩擦。
可是一想到自己和菁姐重逢不久,就要被拆散,鄭國寶就覺得心中有氣。他此時還不知道,因為他這一鬧,嵩山派三位太保人頭落地,江湖上一場浩劫即將拉開序幕,因此由著性子道:“老劉,你回去告訴二丫頭一聲,就說他堂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要不是看她如今成了娘娘,我非在她臉上畫幾個烏龜不可!”
臉上畫烏龜,這本是他對妹子童年時進行的惡作劇,看著妹子哇哇大哭,他在一旁笑個不停。然後就是被叔父打的滿院子跑,這也是童年時一段美好記憶。劉成暗自叫了聲:乖乖。你們兄妹情深,想說什麼說什麼,你這個話我要是帶了,就等著被娘娘拉下去打死吧。
他只是賠笑道:“國舅爺說笑了,奴婢什麼都沒聽見。你們兄妹哪有真仇啊,娘娘也是一片好心。臨來時娘娘吩咐奴婢從錦衣衛帶了二十個好手,如今全在客棧裡等著吩咐,一人一身紅夷重甲,長短三杆快槍,都是為了保護國舅爺的。您看,娘娘安排的多周到。她老人家說了,您要是不想回去,遊山玩水去哪都成,最好是去江南逛逛,蘇州、徽州的風光好著呢,還有南京,十里秦淮,正是少年郎都喜歡的地方。您瞧瞧,一說這個啊,我這閹人都來精神了。該打該打。”說著話,不住的用手打嘴。
鄭國寶這才知道,自己的舉動早在妹子算計之中,連自己發脾氣不回京都被她算到了,心中不由氣沮。這黃毛丫頭越來越聰明瞭,自己這個堂哥都被她算計了,早知道當初就該多捏她幾回,如今想捏臉都捏不到了。
徽州是許國老家、蘇州是王錫爵、申時行的故鄉,這還是拐彎讓自己挑媳婦呢。至於南京,那裡有一大群與國同休的勳貴,也是預備的聯姻物件。即使日後爭取不到閣老,與勳貴結親,也能保一世富貴,自己這個妹子,真是到處有算計。
他搖頭道:“既然一切都在娘娘算計之中,我也就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