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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束縛,盤旋在刀圈之內來回衝撞,準備隨時把敢於送上前的鮮活生命無情撕碎,吞噬掉他們的靈魂,讓他們也嚐嚐所受的千年刑罰之苦。
夜鷹還沒接近刀圈,已經能感受到迫人的壓力滾滾襲來。不是來自刀圈,更不是來自那把昂首吐信,準備隨時刺殺他的絕世寶刀。
淡定自若,平靜如水的松本,才是最大的壓力之源。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這個呆若木雞般站著的扶桑人使出的幻想。夜鷹在剛才的沉寂中已慢慢摸索出了門道。
此刻再看松本的刀圈,再也不是那般堅不可摧,殺意滾滾了。真正可怕的殺人惡魔,其實都在這些表象之後,當你全力準備去破松本遞出來的獵物時,真正的兇獸才會猛然出現。
夜鷹帶著狡黠的笑容,舉著刀,身體猛的以不可思議的形狀在空中做了一個扭曲到極致的動作。堪堪避開了松本划來的刀尖。
在身後眾人的驚呼中,一頭扎進了猛烈不可一世,嘶吼狂嘯著的刀圈裡。
第九十六章:無畏
漫天刀氣豁然而散,只剩下空張著嘴,一臉不信的松本持刀挺立於身前。夜鷹沒有半分猶豫,狠狠一刀刺向他胸口。
最初的驚恐和迷茫過後,松本終於在危急時刻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幾乎是本能的,在不可能躲避之際向右橫移了三寸身體。
但夜鷹的動作何其迅速,即使松本已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只是躲過了要害而已,暴露出來的左肋還是被夜鷹的無情一刀狠狠命中。
一溜血花水花兒似的飛天揚起,夜鷹抽出刀,狠狠刺向松本脖頸,想趁著難得的上風之勢一舉砍殺松本。
松本咬著牙,強忍著左胸的劇痛,奮起渾身最後一絲餘力,拼著命的舉起刀。
嘭的一聲,雙刀火光四濺,金鐵交鳴,松本狠狠擋住了夜鷹致命的一擊。可由於力道太大,蹭蹭蹭往後又退了好幾步,先前被夜鷹拍傷的胸口此時隱隱作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松本揩了下嘴上的血絲,突然哈哈狂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失落與不甘。更夾雜著無比的瘋狂:“想我松本一郎學藝30載,憑此家傳寶刀縱橫扶桑多年,從無敵手。怎料真是時也運業命也啊,成名絕學竟然被你這個小輩輕鬆破解,哈哈,真是貽笑大方,貽笑大方啊。”
他笑的是那麼狂野,那麼的肆無忌憚,最後竟變的淒厲無比,哀哀怨怨,似乎整個世界都已經把他給拋棄了。整張臉的肌肉都因為劇痛和傷心而扭曲變形。
夜鷹靜靜的看著松本,突然不止怎的,竟對他有一絲憐憫升起。
雖然他們的立場不同,但是,作為一個習武者來說,夜鷹不得不承認。松本的刀法確實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自己剛才也是憑著僥倖和冒不畏死的那點軍人慷慨赴死的決心,才冒險鑽入他的刀圈之中。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越怕,反而越會滯手滯腳。和他冒險衝動得來的結果一樣,松本刀法中暗含了水流湧動之道,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盡在松本掌握之中。刀法不過是誘餌,刀風形成的刀圈更是一個恐嚇人的假象,真正的殺手其實就是松本本人。
當夜鷹極力對付外圍鋒利的刀鋒和防止被刀圈帶中的幻象擊傷時,其實就已經陷入了一個永不會停止的怪圈。身體會一直因為害怕而隨著松本旋轉,直到力竭為止。那時,松本只要輕鬆的揮刀取人性命便行了,實乃是刀法的頂級高度。
光是憑自身力量便能帶起那神秘莫測的刀圈,已經不是普通武道中人所能為的事情了,不怪乎松本敢號稱是扶桑第一刀神。
看著面前委頓在地的松本,夜鷹雖然同情他,可並不想說出口。他清楚的知道,他還有另一重身份,一個隨時會大開殺戒的魔王。
像是要應對夜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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