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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見過母后。”
“八王趙德芳見過太后!”
“微臣包拯叩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陣呼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皇兒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
劉後上前一步,握住天子手臂將其扶起,又轉頭道:“都起來吧。”
“謝太后!”眾人又呼呼啦啦起身。
“母后,今日為何會來到這開封府?”天子將劉後扶至軟椅坐下,垂眼問道。
“哀家只是聽說今日包卿家要審一樁大案,所以特來此開開眼界——”劉後瞅了一眼仁宗,啟口緩緩道。
“母后說笑了……”天子垂首道,“何勞母后前來聽審……”
“怎麼——”劉後一挑眉角,“難道皇兒你來得,哀家就來不得?!”
“兒臣並非此意……”
“那是何意?”
“兒臣只是……”
“聖上!”包大人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太后既有此意,聽審又有何妨?”
“包卿……”天子轉頭,清明雙眸隱顯痛楚,定定望著面前黑臉府尹。
包大人也定定回望,雙眸不移。
少頃,龍目緩緩閉合,再開啟之時已不染半絲感情。
“既然母后要聽審,兒臣自然遵命。”
劉後柳眉一動:“既是如此,包卿,升堂吧!”
“包拯遵旨!”包大人一拱手,轉身回到案後,舉起驚堂木,猛然拍下,“升堂!”
一眾衙役總算鬆了一口氣,趕忙挺起腰板,亮開了嗓門:
“威武——”
“傳被告,郭槐!”
“傳郭槐——”
不多時,就聽堂外一陣腳鐐手鎖嘩啦作響,一個身著囚衣之人被兩名衙役壓了進來。
只見此人手腳皆被刑鏈鎖住,步履微滯,花白髮髻微散,滿面油亮反光,一雙斜縫眼,兩條掃帚眉,眼袋隨身形晃悠,一身囚衣緊繃,只能勉強蓋住此人滿身肥膘,正是幾日之前還城門與包大人兩廂對峙的郭槐郭公公。
此人一上堂,就見堂上幾位重量級人物臉色皆是一變。
仁宗皇帝與八王千歲四目直瞪郭槐,皆是面色一沉。
那劉後也是面色一沉,但一雙杏目卻是瞥向堂上開封府府尹,眉目之間顯出殺機,冷聲道:“哀家還奇怪今日一早郭總管為何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被包大人囚在了開封府衙——包大人,為何不聲不響就將禁宮四司八處的總管太監捉至開封府,是否應給哀家一個交待?”
包大人拱手道:“啟稟太后,郭槐是一樁奇冤被告,包拯乃是依法將捉拿郭槐到案。”
“放肆!郭槐乃是哀家身邊的人,你一個小小三品府尹竟敢說抓就抓,包拯,你眼裡可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劉後杏目一立,厲聲喝道。
“母后,包卿乃是奉了兒臣的旨意行事的。”天子仁宗一旁介面道。
“皇上?!”劉後纖眉一蹙,不悅道,“皇上莫要信那些奸佞小人信口雌黃,郭槐一直跟在哀家身邊,忠心不二,哪裡會是什麼奇案的被告。”
“母后……“天子仁宗抬眼,欲說無言。
“太后,此案人證、物證俱全,郭槐難逃罪責!”包大人猛然提聲道。
劉後豁然轉頭,雙眼微眯,冷哼一聲喝道:“一派胡言!郭槐跟隨哀家多年,哀家自知此人為人,端不可能與什麼奇案有關!包拯,你莫不是被小人矇蔽,冤枉郭槐吧?”
包大人利目一眯,提聲道:“既然如此,包拯更要將此案審個清楚明白,若是郭公公當真冤枉,包拯自然要還郭公公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