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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的出入時間,呂代豪通常選擇一個肥羊家附近的制高點,從容地裝填子彈,瞄準射擊。
呂代豪只打別人的屁股。他喜歡在300米開外,從瞄準鏡看子彈讓屁股開花。
隨後,50萬或者100萬臺幣,就會送給呂代豪,肥羊總會說,喜歡和呂代豪做朋友。
“我想大概有30發子彈打在人的屁股上吧。”後來,呂代豪想借錢時,再不用子彈。
越獄在逃的他,成為臺北市獨立的黑道人物,他成立了黑幫“戰堂”。
為了積累更多資金,呂召集幾十個女孩子當應召女郎。財富迅速積累,呂代豪一擲千金:上百萬的勞力士錶,昂貴的跑車。
1977年3月,呂代豪越獄9個月後,偷渡路上,在高雄被抓。“後來我才明白,惡行跑不遠。”
【開啟新世界】
呂代豪重進監獄,以為陳筱玲再也不會理睬他,儘管他已經愛上這個女子。
直到有一天,陳筱玲探監。此前,陳為了見到呂代豪,在監獄外,前後呆了10天時間。
1978年3月13日,陳筱玲在她的第159封信中說到:
“再看一遍你的第162封信,真教我心底發愁……”,“我在人間天堂,而你卻是無惡不作連世人都厭棄的大壞蛋。”陳筱玲譴責道,“如果你不將你的罪惡看為糞土,我倆將是不同世界的仇敵。”
呂代豪在信中反問陳筱玲:我不明白上帝為什麼要求,人被打了左臉還要伸出右臉讓人打呢?
陳立刻在信中回覆:如果一個人不想被打左臉和右臉,那麼他必須擁有不容讓人抨擊的人格。這才是上帝的真正意思。
“獄友林民雄,也是冥冥中拯救我的一個人。”呂說。
呂代豪隔壁監舍,關押著臺灣黑幫“三光幫”老大林民雄。因殺人判刑——一個人在監獄裡,還可以指揮外面一天掙100萬臺幣的黑幫老大。他們常常在一起聊天,林為了給四個老婆寫信,也經常請教呂怎麼寫信,並付給呂“勞務費”。
有一天,林和呂聊天10分鐘後,林說不舒服,就回去了。一會工夫,呂代豪被告知,林猝死。呂過去,打他耳光,按壓胸部,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幾個月前進來的林被抬走。
呂失眠了一夜,開始思考自己過去的時光:人生如此短促脆弱,我難道沒有掙脫樊籠、重獲自由的機會嗎?黑社會、美酒、美女、名車的誘惑力我無法抵抗嗎?
“我心裡感到飢渴,想抓住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呂說。“想到從少年到青年,一直在犯罪漩渦裡打轉,換來的只是牢獄。我感到辛酸。”呂代豪,打殺數年之後,突然體會到狂徒末路的感覺。
陳筱玲第250封來信到了。這封信被呂代豪稱為“天上的信函”。
信很平常,與陳筱玲的其他信函無異,但此情此景,卻讓呂代豪淚流滿面。
“我原以為,信仰是人沒有希望時幻想的花朵,是顛倒的世界觀,是西方滲透中國文明的工具。事實上,陳的每一句平常話,都像是專對我說的,打在我心上。200多封信,我竟從來沒發現過。”
陳筱玲信中說:“衣服髒了,用肥皂來洗;人的靈魂汙穢了,需要用什麼來潔淨呢?”
呂代豪至今無法解釋,他那一刻,看到了心靈裡的陽光。
呂在監獄裡180度的轉變,讓同監舍的人感到害怕。原來呂運動完後是別人主動來按摩的,此後,當一個叫小毛的再來服務時,呂說“我不要了”。
小毛大驚:“我犯了什麼錯?我改!”呂說:“我真的再也不需要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給世界帶來了不公平。”
呂代豪向監獄申請要了《聖經》,在他的帶領下,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開始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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