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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也不行,乾脆就甩下臉子讓家吏把趙禹以及廷尉府人給強行攆出去,雙方大鬧長安的訊息不出半日就傳遍整個長安,有心人編纂整理出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冷麵侍御史緝兇索賊強闖堂邑侯家,館陶長公主大鬧北闕甲第驅趕趙禹。
不得不說有心人確實不少,趙禹當場揭穿堂邑侯府構陷平陽侯,卻被平陽侯三言兩語化解開來的故事整理出來,另外編纂出一篇“慧眼破栽贓,一言退御史”的故事,坊間流傳的各種段子編纂起來被稱作《漢家故事》悄然流傳開來。
曹時的名字也第一次出現在京師坊間小巷之間,被世人稱讚為有勇有謀不愧為平陽侯之裔。
京師的熱鬧影響不到城外的平陽侯府,這一天曹時騎著馬帶領十幾個護衛巡視侯府莊園。
平陽侯府佔田八百頃,關中施行的大畝制一畝約合0。6915市畝,800頃地相當於553。2市頃,這麼大一塊地掛名的田地主人是平陽侯曹時,作為土地的主人必須時常去莊子裡看看。
曹時輕車簡從去了南里,路上鄉民們見到佩玉掛劍的少年君侯紛紛行禮,人群裡閃開走出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操著一口楚地腔道:“少君侯家是我們楚人的驕傲,長的俊俏挺拔定要惹的京師的女子們痴了。”
“老人家高壽啊?以前是楚地哪裡人?”曹時操著半生不熟的楚語和老人攀談起來,這老人是楚地沛郡人,楚人生性浪漫說話也經常不著邊際,當年高皇帝平天下,功臣們爭功於宮中飲宴喧譁喝罵,以劍擊柱放聲高唱楚歌,連高皇帝也無可奈何。
這老頭叫共喜,典型的楚人姓氏,當年高皇帝平天下後留下的漢軍種子,當初年紀小家裡人死光了,就乾脆接受天子授予的上田二百餘畝在關中紮根住下,漢惠帝年間被少府徵辟為管理皇莊的二百石小吏,老人家在關中幹了四十多年直到這皇莊被賜予陽信公主就隨著轉過來,他年紀大了也就卸任住在公主府的莊子裡頤養天年。
共喜咧著嘴露出幾個豁牙:“家裡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天子授予的田地被老朽分給三個兒子,女兒也嫁了好人家,長孫在雲中擔任軍職,次孫是北軍的車兵射吏,家裡其他人都在務農,最小孫子今年還不滿十四,老朽想著能給小孫子在侯府裡謀個騎士也是好的。”
“楚人就應該幫楚人,這事交給文師去辦好了。”曹時高興地說道。
曹時策馬在阡陌裡行走,田地裡種著成排的粟米,果實顆粒飽滿沉甸甸掛滿穗子長勢喜人:“這一畝大田能產多少糧食?”
共喜捲起長袖,撫著稀疏的髮髻說道:“一畝總也得有個三、四石,這得看做活的農人手腳勤快不,讓老朽我來幹這一畝少說有五石收成,咱們關中地力好,侯府家的上田不缺水,四十多年裡除了災年尋常收成大致是這個數。”
“收成到也不錯,租子是多少?”
“依照漢制,見稅什五,不曾多佔一厘,災年時依例免租三成,五成,八成,全免。”
曹時點點頭沒有再問,地租五五開是行古例,《論貴粟疏》裡提到的百畝百石是關中以外的下田,豪民是擁有土地的地主,貧者是各種原因失去土地的農民,沒有地的農民“無立錐之地”,只好“假”豪民之田耕作而生。
對於平民的保護漢家自有制度,每當災年來臨天子首先下詔免稅,豪民也必須順著天子詔命免除租錢,如果不免少說要被穡夫斥責,如果以前有為惡記錄卻沒有被及時發現,就可以趁機數罪併罰除以重刑,但是這遏制不了貧富差距的拉開。
貧富差距是屬於自然規律優勝劣汰中的一環,上古時夢寐未開強者為部族勇士首領,弱者為附庸戰敗則為奴隸,自然支配體系運用到更加精密文明的帝國時代,就是貧富差距上的懸殊,有錢的人越來越有錢,窮的人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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